!這意義確實不一般,它代表著雲貴妃對他的愛。這樣難得的珍貴寶物,不知道雲貴妃是怎麼得來的,才惹得臨天皇氣得那麼厲害?
漫夭又問道:“既是為了解他的毒,為何又留存至今?”
九皇子拿起七絕莘,用手指比了葉片兩倍多的厚度,道:“聽說這葉子以前有這麼厚的,擠了一半的液汁用來入藥就能解百毒。剩下的一半不容易儲存,當時雲貴妃讓人收在皇宮地下冰庫,後來被七哥放進棺中。你看,離了冰玉寒室,這已經快不行了,你要給誰用,就儘快把它入藥,別辜負了七哥的一番心意。”
漫夭點頭,從他手中接過七絕草,想著要快點讓項影給蕭可送去。
九皇子傾過身子,突然半開玩笑道:“璃月,我真嫉妒你!”
漫夭隨口笑道:“你嫉妒我什麼?”
九皇子道:“嫉妒七哥對你的好啊!七哥如果用對你五成的好來對我,讓我這輩子不娶媳婦兒我也幹。”
這是什麼邏輯?漫夭輕笑出聲,將七絕草小心翼翼地放進錦盒之中,只當他玩笑,沒放在心上。
九皇子卻收了笑,又道:“七哥如果用對你三成的寬容來對待父皇,這個江山早就是他的,父皇也不至於長達十幾年憂思難眠,落下個心痛的毛病。
漫夭仍在笑著,那笑容卻是漸漸僵了少許,沒做聲。她蓋上錦盒的蓋子,回身欲將錦盒放到鉅子裡。
九皇子繼續道:“七哥要是能用對你一成的感情去對待昭雲,我估計,你就算把昭雲扔到一個大火坑前,讓她現在就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地笑著跳下去!”
漫夭驀地心間一抽,她頓住手中的動作,笑不出來了。他這是在指責她擁有對他們來說最為珍貴的感情卻不知道珍惜。她迴轉身子,涼聲問道:”宗政無憂”�,他對我……,“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嗎?”
九皇子很認真地用眼神和動作確定了她的疑問,對她重之又重地點頭,很嚴肅且肯定地回答她的問題:“有,絕對有!除了你之外,別人都知道。其實你也知道,你就是不願去想,不願去相信罷了。璃月,你在意的東西太多了,感情是沒有理智的,如果一個人的真心因為受了傷,想收回便收回,那還叫做是真心嗎?如果那樣,我七哥這一年多也不會活得那麼痛苦了!反正你都已經嫁了人,他做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你說是不是?咳……我都知道的東西,你還能不知道?其實你仔細想想,一個人的感情是怎樣開始的,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從來只流連煙花之地,只談風花雪月對婚姻避之不及的九皇子,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令她不禁有些驚詫,且刮目相看。
漫夭沉默了,一個人的感情是以利用為起點,難道不重要嗎?
九皇子見她面色漸轉蒼白,心有不忍,揚了眉毛,跳過去到她身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表情,卻是笑道:“你呀你!你要不是你,我一定去找塊大磚頭敲你腦袋,把你砸醒。可你就是你,這麼漂亮的腦袋敲破了,我會心疼的。最主要的是,七哥知道了,一定會殺了我!算了,權衡利弊,嗯……我還是用手吧。”他說著飛快的用手指在她頭額頭敲了一記,倒是真捨得使力啊!好像真為洩憤似的。
漫夭撫了撫額頭,方才那樣沉重的心情忽然變得輕鬆了許多,那些問題還在,但是九皇子發洩情緒的方法真是令她哭笑不得。他這樣直接,喜歡與她笑鬧,對她關心有加,卻又因為宗政無憂之事直接敲她的頭,表達著對她的不滿。
九皇子敲完她,微微彎腰湊近她,見她皺眉,他嘿嘿笑了一聲,似是解氣般的開心,並不忘囑咐道:“你千萬別跟七哥說啊,他會敲死我的!拜託拜託,我走了,有事再來找我,保證隨傳隨到。”話沒說完,人已經在園外了。
漫夭還愣在屋裡,思緒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