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餘,目光一閃,道:“我想,北皇也一定不想幫別人養兒子吧?”
眾人大驚,這話說得太大膽,即諷刺了宗政無籌,亦是提醒他們王上,那是別人的兒子!
宗政無籌眸光遽沉,嘴角卻仍帶著笑容,那笑容凜冽,讓人看著都覺得冷入骨髓。他不動聲色地慢慢踱步到那人的面前,冷哼一聲,沉聲道:“這個孩子如何,朕不管。但是,她若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朕。。。。。。”他面色深沉,目光陰鶩嗜血,語聲略做停頓,冷冷掃了眾人一眼,繼而轉頭望著仍立在視窗的啟雲帝的背景,又道:“朕相信,啟雲帝,也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眾臣一震,此事似乎牽扯的大了!
大臣們有些已經頭冒冷汗,而啟雲帝微微挑眉,望著窗內被黃幔阻隔的女子,眼底神色複雜,他慢慢抬手,輕輕關上那扇窗。這一幕落在眾人眼裡,雖然他始終不曾開口說話,但他關窗的動作以及默默看著屋內之人的神情,似乎已足以說明一切。
眾臣連忙閉口,將本想說的話趕緊嚥了回去,這名女子直接關係著他們塵風國與三大強國之間的和睦,誰還敢再說半個不字?那名大臣雖然也識得輕重,但終究是心有不甘,想再說點什麼,別一位與他關係極好的大臣連忙拉住他,有禮道:“北皇所言極是,孩子事小,公主身體安泰事大。王上,不如這件事,就交給臣去辦,臣定不負所托。”
寧千易點頭道:“那含大人立刻去辦吧。記住,若有庸醫誤事,以圖魚目混珠,定斬不赦。”
這位含大人正是含妃的父親,官居二品,乃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含大人領命退出,眾臣也都散了。
接下來幾日,揭榜入宮的大夫不盡其數,可看過脈象之後,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因此不敢擅自下藥,怕一個不慎,招致殺身之禍。漫夭只好喝著御醫調的藥,暫時維持著這種情形。胎相不穩,她盡力讓自己心平氣順,不出門,留在宮裡修養。
選馬之期未到,啟雲帝和宗政無籌沒多少事情可做,而寧千易將部分政務推給了丞相代為處理,因此,便騰出了時間,美其名曰,陪遠道而來的兩位皇帝。
白日裡,寧千易、宗政無籌、啟雲帝三人,但凡有一個人來看望她,其他二人必到。她雖不喜,卻又不能趕他們走,只好忍著。
頭兩個晚上,她常常做夢,睡不安穩,御醫開了安神的方子,才有所緩解。可是,雖然不做夢了,可她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一個人在身後抱著她,那個人的氣息是那樣的熟悉,她總想睜開眼看看到底是誰?可總也睜不開眼睛。每每第二日醒來,身邊空無一人。她心中漸漸感到不安,那個人,到底是幻覺,還是真的存在?如果是真的,這深宮內院,守衛眾多,尤其她住的地方,寧千易大概是為了防止宗政無籌私自來見她,更是讓人嚴密把守,幾乎可以稱之為,三步一明衛,十步一暗衛。在這樣多侍衛的重重把守之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神不知鬼不覺,在她住的寢宮裡來去自如?
這一日,她醒來的早,天還沒亮,屋裡漆黑一片。她睜開眼睛,第一反應便是伸手摸一摸身後,空無一人!她不禁疑惑,難道是她太擔心這個孩子,所以出現幻覺?還是仍舊做了夢,只是她不記得了?
她蹙眉,翻了個身,將手平放下去。突然,心中一驚,驀地坐了起來,這塊她沒有躺過的位置,怎麼是溫的?
不是幻覺!真的有人來過!這一清楚的意識,令她的心不可抑止地砰砰狂跳,是誰?到底是誰?
她撩開床幔,抬目四顧,四下裡一片幽黑。她撫摸著那片仍有著淡淡溫熱的床單,極度不安在心裡擴散。
“來人,來人”她叫了兩聲,外面的宮女侍衛立刻推門進來,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這一晚上,你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