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才提起上官儀的壽筵。
“老上官如今是太子太傅,又是宰相,五哥既然要去,我是不去也得去。”說到這裡,李賢頓時咬牙切齒地冷哼了一聲,“去就去了,偏偏還要我想送什麼禮物,這都是什麼世道!敢情就因為我會想主意,他就什麼腦筋都不動了?”
“誰讓你鬼主意多!”阿蘿立刻沒好氣地嘀咕了一句,趁著李賢發作之前,她立刻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到了門口方才回頭笑道,“太子殿下說了,欠殿下你的人情,以後慢慢還。我還告訴他,還不上就算了,反正殿下你不在乎!”
見那大門重新掩上,李賢頓時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一年到頭,王公大臣過生日的多如牛毛,僅僅是他那至尊爹孃就有兩回。要是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下去,他就是有再多主意也有驢技窮的那一天!
話說回來,李弘和劉祥道上官儀這麼晚在書房裡頭碰頭,不是正在各抒己見討論如何徹底剷除李義府吧?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上官擺壽宴,義府有信來
書為了什麼?問一百個讀書人,保準有九十八個會回—做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千鍾粟。而對於如今的上官儀來說,該有的他全都有了。
天子的信任,顯赫的官職,富麗堂皇的宅邸,妻妾成群兒女繞膝,倘若說還有什麼不順心的,大概就是這幾天鬧得宅子上上下下不得安寧的所謂狐仙了。他雖說不信這個,無奈好些家人僕役信誓旦旦地說看見了有狐仙出沒,而他自己晚上明明放好的書也時常被翻得亂七八糟。正因為如此,雖說壽筵的帖子已經發出去無數,他心裡卻總覺得有些不自在。
壽辰這天,他這個壽星翁優哉遊哉地在廳堂中坐著陪一些早到的賓客說話,在外頭迎客的則是他兒子上官庭芝。請客這種事情往往有一種不成文的規矩——官職越小輩分越低的客人來得最早,而官職越大資歷越高的客人則來得越遲。此時夕陽還沒落山,廳堂中雖然有好些客人,卻都是他的門生弟子,口中說的盡是些恭維之辭。
老上官正高興得意的時候,卻只見一個人影忽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他一向最看重風度儀表,見來人這幅模樣便先有三分不喜,待看清那是自個的兒子上官庭芝時,上官儀登時沉下了臉。
“爹,外頭太子殿下和沛王殿下打發人先把壽禮送來了!”
一句話把上官儀到了嘴邊的責備打了回去。雖說早已經不重這些虛名,但是,在眾多的官職中,老上官最珍惜的不是同東西臺三品這個宰相的頭銜,而是太子太傅——一般來說。能夠當太子太傅地全都是宰相,而宰相卻不一定有資格當太子太傅,那可是全天下文人最大的榮耀。
瞧見周圍一大堆年輕官員露出了既羨慕又嚮往的眼神,上官儀大大方方地一揮袖子道:“太子殿下和沛王殿下如此厚愛。我倒有些承受不起了。壽禮既然已經送來了,各位和我一起去看看如何?”
眾人巴不得這話,當下轟然應諾。簇擁著上官儀便往外頭走。待到見著門口那一字排開的十幾個大漢時,人們立刻呆了一呆;再看到那高高地壽禮,大多數人便丟下了老上官。好奇地上去看個究竟。此時,上官庭芝好容易方才覷了個空子,湊到老子跟前低聲說道:“爹,你上次說的鎮宅寶劍,今兒個也有人送來了!”
上官儀的心神完全被那高高地壽禮吸引了過去,上官庭芝足足說了三遍,他這才回過神來,但仍有些心不在焉。淡淡點了點頭便把這事擱在了一邊——笑話,就算真有狐仙出沒,和他又沒有真正的利害關係,哪裡及得上眼前的這份厚禮?
差人先把東西送去了上官家地宅子,李賢卻沒有立刻動身。而是先來到了東宮和李弘算賬。這一次他乾脆把賬目清單都一起捎帶上了,原料費器械費外加人工費。詳詳細細列了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