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向北充耳不聞,一隻手抓住周景的兩條胳膊,另一隻手則是熟練的順著他的腰伸了進去,徑直到達了某個不可說的部位,毫不留情的揉捏。
“不要欺騙自己。”殷向北把嘴貼在他的耳邊,猶如惡魔之音。
像現在這樣,兩具身體緊密的貼合在一起,近的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與呼吸,很容易就能讓兩人想起從前纏綿的記憶。
殷向北雖然外表看起來禁慾,事實上卻是截然相反,有時候周景被弄得受不了了,哭著求他也沒用。
這樣的人,禁慾了大半年,可想而知他現在的心情……
殷向北熟門熟路的在周景的上半身上亂捏,不滿的抱怨:“皮包骨頭,一點肉都沒有,你就不能多吃點兒東西?”
“我說放開,你聽不懂人話!”
周景試圖掙脫殷向北的控制,但那隻大手就好像鉗子一樣緊緊的捏著他的胳膊,絲毫不見鬆懈。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很快出現了紅色的指痕,有些地方甚至開始發青,可殷向北才不管這些,他要的只是自己的滿足,什麼時候詢問過周景的意見。
手不能用,周景便要用腿,可惜他忘記了,他的腿根本派不上用場。
要抬起右腿應敵,可已經失去感覺的左腿又怎麼支撐的住他整個人的重量,做出這個動作的瞬間,他便不由自主的身體一軟向後倒去,反倒給了殷向北可乘之機。
殷向北笑了笑:“看來你還挺著急。”
周景嘴唇微張,只顧得上喘氣,殷向北盯著他形狀飽滿的嘴唇,想也不想的直接湊了上去。
帶著強烈情慾氣息的吻鋪天蓋地而來,周景毫無反抗之力。
那瞬間,彷彿身體與靈魂再度割裂,一個自己在男人的手中喘息,另一個自己則是浮在上空冷眼看著這一切。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周景猛然從混沌中驚醒,然後狠狠的咬住了殷向北的唇。
殷向北動作一滯,然後面目陰冷的放開了周景。
他用手拭去唇上的鮮血,放在眼前瞥了一眼:“你好樣的,周景。”
周景冷冷的道:“你想上床,外面多的是人給你。”
殷向北必須承認,他被周景這接二連三不合作的行動給激起了脾氣,向來只有他挑選別人,哪裡有別人拒絕他的道理?
他唇角微微上揚,用一貫優雅的語氣說出低俗的難以想象的語句:“不,我今天就要上你,不但要上你,還要當著你同事的面上你,讓他看看平時道貌岸然的你在男人的床上是怎麼輾轉呻吟,怎麼求我幹你更深一點……”
周景身體顫了顫,不敢置信的看著殷向北。
“哦對了,說不定他早就看過了,畢竟我出車禍後也在這裡待著。”殷向北狀似不經意的聳了聳肩,“好像你還給我取了個名字,叫什麼來著,向南?”
“你住嘴!”周景神色猛地一變。
“向南,真有意思。”殷向北又笑了笑,然後伸出手抬起周景的臉,“不然等你同事回來,我問問他?”
周景雙手成拳,恨不得一拳砸上去。
為什麼他從前會喜歡上這樣一個惡劣的男人,為什麼要到最後才發現自己瞎了眼。如果他一開始就沒有招惹他,那麼現在他的人生是不是就會更美滿一些。
向南,向南……
他居然也敢在他面前這樣提起,難道奪走了向南還不夠,非要把他最後的一丁點尊嚴也踐踏的乾乾淨淨才行?
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門聲在背後響起。
“向南,你在屋裡嗎?”
蘇言的聲音透過隔音極差的木門傳了進來,站在門口的二人均是神情微變。
殷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