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卡車,能夠承受得住。”
“給我一點信任,求你了,貝拉。”
我把手伸進口袋裡,緊緊地攢著鑰匙。我撅起嘴,然後慎重地搖了搖頭,緊張地露齒微笑。
“不。想都別想。”
他難以置信地揚起眉毛。
我開始繞過他,徑直向駕駛座走去。他原本也許會讓我過去的,如果我沒有輕微地晃盪了一下的話。然後我又晃了一下,他不會讓我過去了。他的胳膊環住了我的腰,變成了一個無法逃脫的圈套。
“貝拉,我已經花費了大量的個人努力,只是為了讓你活著。我不打算在你甚至無法沿直線走路的時候,讓你坐到一輛卡車的方向盤後面。還有,是朋友就不要讓她酒後駕車。”他輕笑著,引用那句公益廣告說道。我能聞到從他的胸膛散發出來的那股無法抵抗的甜膩的芳香。
“酒後?”我伉儀道。
“你陶醉在我不同尋常的表現中。”他又一次露出了那個饒有趣味的壞笑。
“我不能反駁這一點。”我嘆息說。沒有辦法繞過這一點。我在任何事情上都無法拒絕他。我高舉起鑰匙,鬆開手讓它落下來,看著他的手閃電般地掠過,無聲地抓住它。“當心點——我的車可是上了年紀的。”
“非常明智。”他滿意地說道。
“你就不受任何影響嗎?”我苦惱地問道。“對我的存在?”
又一次,他易變的表情又改變了,他的神情變得溫和起來。起初他並沒有回答。他只是把臉俯向我的臉,用他的唇慢慢地拂過我的下頜,從耳後一路吻到下巴,往返流連。我顫抖起來。
“無論如何,”他最終喃喃低語道,“我能更好地應對。”
正文 第十四章 精神勝於物質
當他把速度保持在合理水平時,他確實可以開得很好,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就像很多事情一樣,這似乎對他來說毫不費力。他很少看路面,輪胎卻從未偏離過小路的正中間,一公分也沒有偏離過。他單手開著車,在座位上牽著我的手。有時候他會抬頭看向正在落下的太陽,有時他會看著我——我的臉,我飄拂在敞開的車窗外的頭髮,我們交疊的手。
他開啟了收音機,轉到一個老歌電臺,然後跟著一首我從未聽過的歌唱了起來。他知道每一個節拍。
“你喜歡五十年代的音樂?”我問道。
“五十年代的音樂很棒。比六十年代的,或者七十年代的還要棒,唷!”他顫抖了一下。“八十年代的還能忍受。”
“你打算告訴我你多大了嗎?”我試探性問道,不想打破他正在興頭上的幽默氣氛。
“這很重要嗎?”讓我寬慰的是,他的笑容依然明朗。
“不,但我還是想知道……”我扮了個鬼臉。“沒有什麼能像一個未解之謎一樣讓你整夜睡不著覺。”
“我懷疑這是否會讓你心煩。”他的回應更像是自言自語。他看著太陽,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讓我試試看。”我最終說道。
他嘆息著,然後看向了我的眼睛,那一刻他似乎完全忘記了路況。不管他看見了什麼,那一定鼓勵了他。他看向太陽——那個正在落下的球體發出的光芒在他的肌膚上閃耀著,折射出略帶深紅色的微光——然後說話了。
“我出生在1901年的芝加哥。”他停下來,用眼角的餘光瞥著我。我的臉上是小心翼翼的毫不驚訝的神情,我耐心地等待著下文。他淡淡一笑,然後繼續說道。“1918年的夏天,卡萊爾在一家醫院裡發現了我。我才十七歲,正因為西班牙流感而瀕臨死亡。”
他聽見了我倒抽一口冷氣的聲音,儘管這聲音小得幾乎只有我自己能聽見。他低下頭,再次看著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