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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通常所坐的桌子旁,每個人都在談論著我們第二天的計劃。邁克又活躍了起來,信誓旦旦地支援著那位保證明天一定會放晴的本地天氣預報員。我向來只相信眼見為實。但今天確實變暖和了——差不多有六十華氏度。或許這次遠足不會變成一個全然的悲劇。
午餐的時候,我從勞倫那裡截獲了好幾個充滿敵意的眼神,但直到我們一起走出屋子,我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我走在她後面,離她光滑發亮的銀髮只有一英尺的距離,而她顯然沒有注意到我。
“……不明白為什麼貝拉”——她輕蔑地笑著,提到了我的名字——“不從現在開始就跟卡倫一家坐在一起。”
我聽到她在和邁克竊竊私語著。我之前從沒注意到她的鼻音是那麼的討厭,而我也被她話裡的惡意嚇了一跳。我跟她一點兒都不熟,肯定還沒有熟到她會討厭我的地步——或者,事實確實如我想的那樣。“她是我的朋友,她和我們坐在一起。”邁克忠誠地低聲回敬道,但多多少少是出於領土意識。我停下來,讓傑西和安吉拉走到我前面。我不想再聽下去了。
那天晚上吃晚餐的時候,查理似乎對我早上的拉普什之旅很熱心。我想他是在為週末時總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而感到內疚,但這是他多少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時半會很難改過來。當然,他知道一起去的所有孩子的名字,還有他們的父母的名字,也許,還有他們祖父母的名字。他似乎很贊同這個計劃。我有點想知道他會不會贊同我和愛德華。卡倫一起開車去西雅圖的計劃。但我不打算告訴他。
“爸爸,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山羊巖,或者類似這樣的地方?我想它是在雷尼爾山的南部。”我若無其事地問道。
“知道——怎麼了?”
我聳聳肩。“有些孩子在討論著去那裡野營。”
“那可不是個野營的好地方。”他聽起來很吃驚。“有太多熊了。人們通常在狩獵季節的時候才會去那裡。”
“哦,”我低聲說道。“也許我把名字記錯了。”
我差點睡過頭,但一種不同尋常的光亮讓我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看到一道明黃色的光正從我的窗外照射進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衝到窗前看個究竟,然後確定,那確實是太陽。雖然它不在天空中它通常應該在的地方——太低了——而且顯得太遠了,它本應該更近一些的。但它是貨真價實的太陽。地平線上鑲嵌了一圈雲朵,但在天空正中,一大塊的藍色清晰可見。我在窗前徘徊著,儘可能多待一會兒,生怕我一離開那片藍色就又消失不見了。
牛頓家的奧林匹克旅行用品商店就在鎮子的北邊。我見過這家商店,但我從沒停下來過——我對適用於長時間待在戶外的裝置需求不大。在停車場,我認出了邁克的雪佛蘭巨無霸越野車和泰勒的豐田花冠。當我把車停到他們的車旁時,我看到了站在巨無霸前面的那幫人。埃裡克在那裡,跟兩個和我一起上過課的男生在一塊兒。我很確定他們的名字是本和科納。傑西也在那裡,站在安吉拉和勞倫中間。另外三個女孩和她們站在一起,我記得我週五時曾摔在了其中一個女孩身上。當我走下卡車的時候,那個女孩輕蔑地看了我一眼,低聲跟勞倫說了些什麼。勞倫甩開像玉米穗一樣的頭髮,輕蔑地看著我。
因此,這將成為這些日子的一部分。
至少邁克很高興見到我。
“你來啦!”他高興地喊道。“我說過今天會放晴的,對吧?”
“我告訴過你我會來的。”我提醒他。
“我們只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