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當肉墊嗎?我成全你!”
我縱身躍起一個旋風腿將他踢飛,他手中劍脫,我順勢接住,剎那之間便橫在他的脖頸間。他仍然不依不饒地說:“你殺啊,有本事就殺了老子,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死了也叫青州燕門王小二!”
我一臉兇相地回敬他:“下輩子讓你孃親給你起個好名字吧!”
劍正要刺去,又是風中石子颼颼飛過,我數個躲閃騰移,眼前恍惚出現一個極快閃過白髮錦袍的身影。那個白影閃到王小二面前,將他一腳踢上天。我只瞧著王小二碩大的身體在空中翻了幾個滾,正正砸在對面客堂的院子裡。
這一當口,我的注意力全被那碩大翻滾的身軀吸引過去,全沒發覺那個白影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於是腦筋轉了轉,嘶聲力竭地大叫:“非禮……”禮字還沒出口,便被一人從後捂上了嘴。那人將我的雙臂在背後鎖著拉至一顆大樹旁,扯下自己的腰帶將我粗略地綁在樹幹上,小聲沒耐性地說:“叫什麼,叫什麼?”
我將他詐出來,自有些得意:“這全天下我只認識你一個白髮少年,葉痕,你是不是一直在跟蹤我?”
葉痕從後面緩緩地轉出來,表面看上去冷麵無神,我卻看到一絲他嘴角的抖動,明明就是繃著面,憋著笑。
他咳咳兩聲,望向遠方說:“其實,我只是路過。”
我冷笑:“你路過的真是時候啊。”
葉痕繼續憋著笑:“我直覺要是再不路過,就會有大事發生。”他終於忍不住噗嗤出來:“最後我發覺,我想象中的大事其實根本不算事,卻是你這個動不動想殺人的性子將我嚇住了。”
他圍著我,也就是圍著樹轉了幾圈,嘖嘖地絮叨起來,像個老頭子:“這藥蠱的效用的確是兩極端,一端是將你腦袋裡缺的那根弦補了上來,另一端是讓你變得衝動勇猛、熱情似火。這個熱情似火嘛,其實也不是壞事……這麼說來本座要好好感謝冰魄,她本想害我們,卻陰差陽錯地給你們吃錯了藥,這吃錯使得你們轉了性子,我已經對她有了一分感激;沒想到這種藥蠱除了使血滄瀾變得溫柔了些,並沒有對他發生‘那一方面’的作用。我在圓覺洞時便同谷主討論過此事,連谷主都不知為什麼。到了今天總算明白啦,是因為他原本就不能做那事,那麼催情的藥蠱當然沒有作用啦!”
葉痕說著說著,居然唱起小調來。我黑著臉說:“你閉嘴,趕快放開我,然後消失得遠遠的。否則我夫君醒來,絕不會放過你。”
葉痕繼續唱著曲兒,卻也依著我的話幫我鬆綁。將要放開我時忽然說:“秋小七,按照你現在心狠手辣的性子,本應該讓血滄瀾抓著來教訓我的啊。你為什麼放我走?”
我愣了愣,白他一眼說:“你再不走我又要喊了。”
葉痕湊過來在我耳邊戲謔地說:“蠢貨,你心裡有我。”
我呸呸呸連呸幾聲,正想罵他不知羞恥,卻回頭間已經沒了人影。我的心裡忽然空落落:這小子,真的說走就走了……
前世(四)
葉痕抱著秋小七來了藥王谷,陪了她三個月,她仍然和從前一樣不太說話。他發現她有時會聽白冰魄說話,於是她便時常去問冰魄,小七到底平常和她都說些什麼。
“她說她最大的心願是報仇。報仇像一根針一樣扎著她的心,如果不拔掉這針,她的心就要被穿透了。“白冰魄惋惜地對他說。
葉痕撫著下巴想了想:“她根本不是血滄瀾的對手,報仇也是自取其辱。你幫我去告訴她,多想無益,不如吃好喝好。”
冰魄說:“葉教主,女人這種動物,她的一生都在思考,如果不思考了,就心灰意冷了。她想著報仇說明她還想活著,這是好事。“
葉痕說:“那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