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跑了幾步,忽然覺得不對勁,收回腿腳轉過身來。
血滄瀾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手中摺扇淡漠搖著走過來,眉眼彎著說:“怎麼不走了?”
我懊悔地瞪著他:“休想從我這裡知道葉痕的下落。”
血滄瀾眼中有失落:“你怎麼會以為我是在找他?我明明是來找你的。”
我冷笑:“是麼。”
血滄瀾啪地收回摺扇:“你要我帶冰魄來見你,我做到了。你答應我的呢?”
我知道他是在說襁褓的事,但葉痕現在獨自一人在豬肉鋪中,我強裝鎮定,決不能露餡。
還好這襁褓我隨身帶著,之前還給葉痕裝扮作掩護用。我將那襁褓從懷中取出來,扔在血滄瀾身上。
血滄瀾抓著襁褓的手漸漸攥緊,忽然衝上來問我:“給你這襁褓的主人現在在何處?”
我震開他:“她行蹤不定,但給你留了話,‘殺老孃有罪’!”
血滄瀾忽然抬頭一笑:“原來你的師父沙老孃,就是襁褓的主人?”
這事除了葉痕,根本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我於是諷他:“你果然好本領,原來你什麼都知道。”
他眼中卻有些驚訝:“這是你在武林大會上自己說的啊。”
我愣了愣。自從葉痕受傷,我也知道自己懷孕後,就打算一直陪著葉痕,武林大會的事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看我眼神茫然,於是說:“那人果然不是你……難道就是她?襁褓的主人,你的師父沙老孃?”
我心沉了沉,問他:“我師父怎麼了?”
他說:“有個女人自稱是你,師從遊醉派沙老孃,替你參加武林大會。她將一個椅子放在擂臺之上,獨自坐在椅背上,不用任何兵刃,亦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各派高手以內力打得半死不活。而她自始至終不曾離開椅背,已成了江湖傳說。但這個傳說的主角,你秋小七,竟然一無所知?”他徐徐邁步,在我身旁轉了一圈。
若不是血滄瀾,我都不知道慕容希竟然裝作我的模樣去了武林大會。她這是要替我到底,最後對決自己的兒子嗎?
血滄瀾繼續說:“可三日前的比試,她卻缺席了。我這才來找你。沒有你這個江湖傳奇,武林大會都黯然無光,最近上座觀戰的人數落了幾成,眾人在劍叱閣門前吵著要你出面。我只好解釋,是你胎動了……”
八卦乃江湖之本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將血滄瀾引回屋去。血滄瀾忽然走上來握住我的胳膊,低低地在我耳邊說:“跟我回去吧。”
若是沒有肚子裡的孩子,武林大會我一定要參加的,可現在這一團小小的生命正在我肚子裡生根發芽,我只怕有一點點動盪傷了他。為了葉痕,我可以忍耐,所有的事情都要放在以後。
我自然是不會跟他走,至於慕容希……我只要保證葉小酒完好,其他什麼都不考慮。
我說:“反正我在江湖上也沒什麼好名聲,就說我胎動棄賽唄,你是盟主,怕什麼。”
血滄瀾攔在我身前笑著:“怎麼,你要帶著這個孩子和葉痕在一起嗎?”
我瞥他一眼:“我當然和孩子的爹在一起,難道和你這隻妖精在一起?”
血滄瀾的笑是沒有一刻停止的,看得我髮指。他繼續說:“六長老找不到葉痕,難道我血滄瀾也找不到嗎?”
我驚異回頭:“你與蚩靈教的造反長老勾結?”
血滄瀾不置可否,朝遠處望了望:“這神農山下的村鎮能有多大,蚩靈教的人不敢在中原現身,只有讓我來找。你覺得我若是翻遍神農山,會找不到葉痕嗎?”
我鄙夷地望著他:“你口口聲聲要剷除魔教,現在卻和魔教的人勾結起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