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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部分

四顧劍刺駕?媽的……這種裁贓的手段,未免也太幼稚了。

不過範閒清楚。手段從來都是次要。只要最後憑藉實力分出勝負,長公主那方面再幼稚裁贓,都會成為史書上鐵板釘釘史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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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水師裡大多數人心有疑惑,甚至我相信有些人……根本就是知道此次大東山之事真相。”許茂才冷冷說道:“只是即便知道真相又如何?如果還是往年常昆領軍,以他及那些水師老將對陛下的敬畏之心,肯定是打死也不敢參合到這件事情當中。而少爺您去年在膠州大殺一陣。好多老將都已經被殺死。不知有多少將領開始對朝廷感到心寒。如今膠州水師已經是秦家人的天下。即便是真的謀逆,我相信大東山下這些水師兵船上將領也會很樂意。”

範閒平靜說道:“你應該也知道真相。水師叛變。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陛下也清楚秦家。我相信他一定有後續的手段,所以我還是奇怪,你是怎麼獲得長公主一方信任……”

他忽然間皺著眉頭說道:“對朝廷心寒。想必這件事情有你功勞……茂才,我讓你留在膠州水師。不是讓你折騰出一支叛軍出來。”

許茂才沉默半晌後,忽然起身,對著範閒深深一揖。誠懇說道:“少爺。茂才不才。一直沒有能將膠州水師完全控制在手中。但眼下……長公主既然謀反,秦家也加入了進來。您應該看見了……海上還有那位大宗師。機會難得。”

他的雙眼盯著範閒蒼白的面容。閃過一絲忠毅與熾熱。咬牙說道:“少爺。藉機反了!”

範閒盯著許茂才雙眼,許久沒有說話。他知道這位將領對於自己。不。應該是對於母親的忠誠,對於他此時提出如此大逆不道建議。也不是沒有猜想過,然後……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麼?”許茂才壓低了聲音,焦急說道:“如今全天下真正的強者。都被吸引到了大東山,京都只是一塊空腹,少爺你覤機登岸,聯絡上崤山衝一帶的五百黑騎。千里奔襲京都。與陳院長裡應外合。一舉控制皇宮……待大東山這邊殺兩敗俱傷。您以皇子身份。在京都登高振臂一呼。大事……可成!”

“完全不可行。”範閒儘量平緩語氣,免得傷了眼前人的心。溫和說道:“皇帝防我防嚴。一直沒有讓我掌軍,區區五百黑騎。怎麼進得了京都?京都外一萬京都守備師,京都中十三城門司。禁軍三千……我怎麼可能應付得了?”

“京都守備師統領是大皇子親信,禁軍更全在大皇子控制之下,十三城門司直屬陛下統馭,而陛下一旦不在,則屬於無頭之人。”許茂才明顯極有準備,有條不紊一條一條說道:“少爺您既然冒險突圍,身上必定帶有陛下信物,應該是親筆書信或是玉璽之類,您單身入宮,說服太后,再獲宜貴嬪支援……宮外請陳院長出手,一舉掃蕩太子與二皇子的勢力……”

範閒揮手截住他話,說道:“這一切都建立在大皇子支援我前提之下。”

許茂才不待他說完,進諫道:“皇帝如果死了,您手中又有玉璽御書,又和大皇子相交莫逆,大皇子不支援你,能支援誰?”

“那秦家呢?”範閒盯著他雙眼,一字一句說道:“還有定州葉家呢?雙方合起來多少兵力?葉家經營京都守備師二十年,大皇子根本無法完全控制住。”

“那又如何?”許茂才壓低聲音說道:“我大慶朝七路精兵,燕小乙身在東山,徵北營無法調動,葉秦兩家只有兩屬,還有四路精兵……只要少爺能夠控制宮中,這四路精兵盡屬您手,即便最初時京都勢危,可不出半月,整個大勢可逆!”

“您猶豫原因,是因為您一直沒有仔細分析過自己手上到底能夠調動多大的力量。”許茂才盯著範閒雙眼,一字一句說道:“陛下在東山遇刺,您有玉璽和陛下親筆書信做證,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