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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了,惹來了伏兵。”水溶忽然看了許檀一眼,“沒準得連累你,抱歉。”

許檀稍稍挪了挪,又牽動了受傷的腳踝,鑽心的痛,額上不由溢位冷汗,卻還得硬撐著咬牙:“不必、管我。”

水溶沒說什麼,繼續擋在她身前,同時警惕地看著射箭來的方向,對方的人明顯更多,他們這邊帶了兩個老頭一個姑娘,也跑不快。若是被包抄了,真的不妙。他袖中有幾枚響箭,還有從林霽風那裡搶來的幾包藥粉,可看著時機用,但若真鬧大了……不好收拾。

忽然幾聲脆響,不遠處湛藍的天空中陡然升起了幾枚響箭,炸開成煙火,五光十色,許檀十分熟悉,不由驚訝:“這是,東平王府?”

四個異姓王都是閒王,沒事兒做,但門面還得有,皇家象徵性的給了每個人些“兵力”。如這些年陪著水溶四處折騰的禁軍,名屬兵馬司,實為水溶自己的家將。可就算有這麼點兒“兵權”,進京也是絕對帶不了多少的,現在放這個響箭,與其說是發令,不如說是引人注意——

埋伏者射羽箭的頻率明顯降低,水溶又看了許檀一眼,彎起嘴角:“看來,穆縣主早就醒了。”

不僅醒了,還想法子叫了人來;若不然,穆芳楹絕對不敢放這個響箭。

更加吵嚷的聲音傳來,都在林子裡,他們是蟬兒,埋伏的是螳螂,現在正逼近的就是黃雀了。許檀咬了咬牙,心下微動:“她……是在救我。”

螳螂的暗箭徹底停了,看來遇上的麻煩不小,“樵夫”趁機將兩個老太醫當貨物似的捆上馬,又牽著另一匹馬往水溶這頭來:“王爺,趁亂快走!”

水溶將手伸給許檀,微微一笑,卻是字字敲在這個冷漠少女的心間:“莫辜負穆縣主一片好意。”

許檀不及多想,下意識地伸出手,水溶一提又一帶,將人捉在身前,一個姑娘不佔多少地方。

林蔭小道,快馬加鞭,馬蹄間揚起一片早晨特有的青草芳香。

抄小路回到北靜王府,可憐的太醫老頭子已經被一路顛暈了過去,水溶看看估計死不透,便也不醫治了,叫人直接拖進皇宮去,又特意囑咐——將許檀之事告知太子,但切莫再讓其他人知曉,先看驛館那邊的反應,尤其是穆芳楹和西寧郡王的反應。

許檀正被一個女醫診治著,她的腳踝受傷極重,整個骨頭都錯了位,幾乎腫成了包子樣,看得女醫心驚膽寒,卻又不得不下狠手幫她正骨頭,要不然,這漂亮的小姑娘得成了個跛子。

許檀嘴裡咬著一根木棍兒,防止咬傷舌頭,絲絲亂髮沾著晶瑩的汗珠,都是生生疼出來的。

待女醫診治完畢,許檀差點兒疼暈過去,驚嚇連著疲憊,讓她整個人都脫了力,伏在榻上,隔著帳幔,遠遠看一襲修長的人形,緩緩道:“多謝王爺相救。”

水溶搖了搖頭,示意女醫照顧好許檀,又道:“舉手之勞而已,只是王府簡陋,沒一應‘非金非銀,非一應凡俗器物’的帶魂魄之物供縣主把玩。”

……這算是對上次贏棋後“刁難”的報復麼?

北靜王一向風度翩翩,不會真跟個小姑娘記什麼隔日仇,笑了笑,說正事:“今日刺殺你之人身手矯健,不像是個普通車伕。”

你不是聽到了那句“縣主,對不住了,這是王爺的意思”麼?

許檀不由冷笑,卻又晃了晃袖子,手腕上的金鐲子叮叮噹噹的——帳得算清楚,這次,是自己欠了人家一條命。

欠了命,麻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