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盡了貴族姑娘的臉面”。
“幾個月間,她先是在韻華鬥豔上一舉奪魁,陷入賈府的那夜,與她相識不過月餘的林姑娘想方設法地救她,到現在,皇族公主發起的祭祀之禮上,儼然也有她一席之位。”
“原來你對汲汲營營之人有如此多的怨言。”蕭若繁故意唉聲嘆氣,“看來,我在你心裡,早就如鷹犬一般可憎了。”
“我並非此意。任何人皆有自己的選擇,我看戲時旁觀者清,可又怎能否認,別人看我時又不是如何的好笑。”水溶卻搖頭,坦然承認,“就如她的擔心,不無道理。”北靜王在京城的風評只有四個字——不說也罷,由他送偷逃的史湘雲回去,才叫真作孽。
暗道一句“原來你都知道,只是死不悔改”,蕭若繁又問:“那你剛剛又是在做什麼,閒的沒事逗人家小姑娘玩兒?再怎麼心機,再怎麼鑽營,那也是清白的姑娘,別害人一輩子。”
水溶無所謂地搖頭,在他看來,今日的“戲”畢,已然可以落幕。而其中“高處不勝寒”的留白,也望恰到好處,莫隱晦的讓人繼續掩耳盜鈴。
……
薛家的馬車停在了保齡侯府之側的小角門,湘雲被幾個板著臉的嬤嬤帶了回去,甚至來不及跟寶釵告別,只留一個不知是二門還是三門的小廝,腆著臉要賞,要了賞還攆人:“薛姑娘,侯爺說多謝您的大恩!但是,咱們姑娘這……哎,侯爺忙著多方打點,都氣病了,實在不方便見客,要不,您先回去?改日,侯爺會派人到府上送謝禮!”
湘雲偷逃的事兒必須死死瞞下,又怎麼能送凃惹人話柄的“謝禮”?寶釵權當不知其中深意,規規矩矩地道謝,而後輕輕悄悄地離開。
正式與賈家撕破臉,保齡侯府便也來不得了,卻並不怎麼傷感,只是頗多遺憾。或許正如北靜王所言,自己乃是“無情之雪”。處處做得完美的大家閨秀,可扒去向雲妹妹借的這層光鮮的皮兒,內裡,還是個為人所不齒的“商女”。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別擔心水溶啊,因為,“無情雪”跟“玉壺冰”相處,被逼瘋的一定是寶釵!
可憐的寶姐姐,喵對黛玉是春風細雨,對寶姐姐是寒雪連江……
令:甄清最終判的是通敵,但沒有上升到謀叛——如果是謀叛,要夷三族的。
第61章 進退維谷忤逆子執著守心他鄉客
湘雲悄無聲息地回了家;寶釵閉門不出免得再一個不小心路遇某位閒得發慌的郡王殿下;黛玉繼續養病;藍宜茜也被鎮國公太夫人接了回去……甄家一案;似是已經風平浪靜。
若真要說沒事兒了;賈雨村得第一個哭死;博檀寺的案子查還是不查?京城鬧刺客了;可最有嫌疑的偏偏是個太妃娘娘;這是逼他辭官還是乾脆逼他去死?
顯然;皇家沒這麼不厚道;關鍵是沒這麼不要臉;將後宮弄權的案子攤開來辦;因為“沒有證據”僵持了近半月後,皇帝再次叫來雲涯;先只是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那日你匆匆趕去博檀寺,為的,只怕並非是六弟或者甄華蓮。”
雲涯沉默,那日他確實沒沉住氣,落下了把柄;可若再來一次,他依然不後悔,只因心意如此,只因……至今想起那日的驚險,他還暗暗捏著一把汗。
雲朔搖了搖頭,且不論“其心可誅”,而是大度地給了個機會:“皇城之中竟然鬧了刺客,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博檀寺一案必須查實。可是,那些逆賊手腳做得倒是乾淨,順天府至今沒查出些有用的東西。這樣吧,朕將這件事交給你,若你能查明真相,從前的事,朕既往不咎。”
順天府若是真能查到“有用的東西”,賈雨村就是活到頭了。這件事只能由皇家自己來查,可是……難道,他要去逼迫雲諾嗎?
此案隱晦而蕪雜,陸太妃與甄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