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你再不走,我的犧牲就沒有意義了!大當家也要枉死了,如此我死不瞑目,我恨!”
“啊!”他一聲慘呼!一條右臂已被杜榮撕下,那歡喜佛武功之高超乎他想象。
景深嘶聲大叫:“杜榮,你要做什麼?我不准你傷害他!”
杜榮笑嘻嘻道:“你平日自號諸葛運算元,今日怎麼這麼簡單的事也看不清了,我自然是在殺人呢?”
景深痛心的望著常春的斷臂,那手臂在地上還不住翻滾,五指曲張不止,似有無數怨恨不屈,她已快要瘋了,大聲道:“你居然背叛我,你敢傷害我男人!我要殺了你!”
她說著已飛撲過去幫助常春,可在半途早已被青鳥截下,景深乃神槍無敵後人,手上雖無槍,然她出手自成一派,絕不下當世一流高手。
可兩人一交手,她發現自己完全處於下風,她的每一招都被青鳥看的清清楚楚,她的招式未完,對方早已在空門相侯,只能她送上性命。
這青鳥自然不是一個小小丫頭,她有資格獨自前來與關外第一盟合作,更有以身飼虎之膽魄、玲瓏鬼變之計謀、出手無情之狠辣,不可謂不是一奇女子。
她的真實身份是誰?她與陽春有關係嗎?她在堂中代表的是哪一派的利益?
這都是重重謎團。
要知這柴飛飛成為的名草堂成分極為複雜,他當年為了抗衡南國武林,大肆收刮人才,不管人品好壞,只要為他賣命,他全部接受。
這在短期裡的確能形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可也埋下了百年之隱患。
所以名草堂內利益派系之多外人根本無法想象,當年因為有陽春白雪合餘歌三大弟子坐鎮,內三門一股力量最強,場面上倒也安寧。
可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今日之名草堂早已非昔日可比,現在已隱隱有周天子不能令諸侯之感。
所以白雪也不能判斷青鳥到底代表的是那一派系的利益,抑或根本就是堂主的意思。
“你們?”景深喃喃道。
青鳥道:“你還不明白嗎?與其找一個感情用事的瘋婆子合作,不如放棄另選一個明白人合作。”
杜榮的那種笑眯眯此時更加的猥瑣可惡,他一邊揮灑自如一邊道:“權利誰不想要?你真是個糊塗人。”他的招式奇特無比,一身肥肉竟可做古怪武器,進可攻人意想不到之處,退可洩敵之勁道,似泥鰍又似肥油,難纏之極。
諸葛運算元自問精明一世,計算一世,卻落了個糊塗人的境地。
正是反算了卿卿性命。
那這裡明白人是誰?
他一向說話不多,只是笑眯眯的,笑眯眯的人縱然不喜歡,也不會對他有太多的提防。
笑可以是一種力量,白雪擁有笑,他戰無不勝。
笑更是一種陰謀,杜榮已笑到了最後。
“快走!!”常春厲聲道,他已快擋不住杜榮的凌厲攻勢,他的全身上下早遍體鱗傷。
白雪最後瞧了這對奇異的夫妻一眼──他們在捨命相搏,雖近在咫尺,卻遠比天涯。那份生死糾纏的感情,那摧人心腸的場面,這必將令他永生不能忘懷,而那。他狂吼一聲,運起默默積蓄許多的力氣發瘋似的轉身奔了出去。
陽春百藥煉體,金剛不壞,他幼年懶惰成性,不願辛苦,卻學會了許多旁門左道,這一力劫而再力生是名草堂幽武室其中一種秘法,以燃燒自己的身體來激起瞬間的爆發力,他也曾在西方用當地科學研究過這種秘法,原理無外是以奇技加快燃燒體內平日儲藏的脂肪肥肉供人能短期使用。
白雪如一條負傷的野獸,在這冰冷雪原裡狂奔著,也不知究竟奔出了多遠,更不知已奔到何處?
他已再沒有眼淚可流,他的心亂得就像是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