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行得正、坐得直,就不相信他們真的有什麼證據。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了!姨娘,那咱們也不用幫她留面子,讓羅掌櫃出來說說她在外頭是怎麼勾搭男人的。”
羅掌櫃?!凝笑的眉緊緊的蹙起,她和他今天晌午才見過面,他要來嚼啥舌根?
“呵,姨娘,你瞧有人心虛了呢!”
王雲羨的話說得刺耳,頓時讓凝笑胸臆中泛起一股子氣。
“我不心虛,我這輩子還不知心虛這兩字怎麼寫,我不像有人明擺著要來勾引別人的夫婿,就連生米煮成熟飯這種爛招術也使得出來。”
簡單的一句話就說得申老夫人和王雲羨兩人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好啦,你就別顧左右而言他了,羅掌櫃都說了,他今天晌午瞧見你和一個男人在客棧裡親親呢呢的,還讓他拿著賬簿瞧,羅掌櫃說他要報官,她還護著他,有沒有這回事?”申老夫人一邊說,還一邊望著方進門的羅掌櫃,要他將事情再說一遍,只不過這一遍可是既添了油,又加了醋的。
瞧著羅掌櫃毫不留情的指證,凝笑的臉上泛起一抹笑,那笑讓她整個人瞧起來更加的清冷疏離。
呵,原來是有人來告狀了!想不到平時還算中規中矩的羅掌櫃,竟是這種挖牆角的小人,這回她倒真是見識到了。
可是如果他們知道那個人其實不是男的,而是女的,甚至還是她的至親,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不過,現在的她可沒有心情辯解,她只是將眼光再次調往申暮德,鐵了心的就要瞧瞧他會怎麼處理。
這是她給他的一道試驗,姑且不論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自己,也不管他今天上妓院的惡行,她要知道,在她為了他付出那麼多之後,他究竟信不信任她。
“你……”
說實在話,他是相信她的,可她卻連冤都不喊一句,瞧那羅掌櫃說得言之鑿鑿、煞有其事,他的心也忍不住發起了急。
好不容易,那漫漫罪狀結束了,眾人焦點又回到他們倆身上。
“暮德,這可是你親耳聽見的了,不是娘隨便誣賴她,你還不快把她給休了。”
他看向妻子,“凝笑,你怎麼說?”
“我……無話可說,就問你自己相不相信我!”
他竟還問她?!
顯然,這半年來,她為他做的,他都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他才會這麼問。
她的心涼了半截,冷笑一揚,緩緩的回身就走,完全不理會他給她的答案會是什麼。
“我在房裡等……”
她沒有說明自己要等的是什麼,但大夥兒都很清楚,她說的是休書。
頓時,申老夫人和王雲羨喜出望外,至於申暮德則是一臉的沉重。
第七章
“冬兒,收拾東西。”才一進房,凝笑便向自己的女婢交代道。
“為啥要收拾東西?”冬兒不解的問。難不成小姐要出遠門,可怎麼事前都沒聽說?
“咱們要離開申家了。”簡短的答案蘊含了無數的心傷,但她卻選擇漠視它,表面淨是一派的寧靜。
她這樣的態度叫冬兒好半晌摸不著頭緒,還直認為主子只是要出遠門去辦事。
不過她也沒多問,徑自揀選了幾件衣物、輕便的用品以及銀兩收拾妥當,“小姐,收好了,這些東西夠用個三、五天了。”
“三、五天?!”凝笑的唇角諷刺的勾起,“誰告訴你我只是要離開申家三、五天的?”
她是要離開一輩子。
在申家,她可以誰都不理會,縱是笑罵亦由人,她眼底瞧的、看的,只有申暮德一人。
是的,她願意承認早在紅帕初掀的那一刻,她便已經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