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走!他們向我們注意了。”他說,抖韁驅馬。
“少林門人大批出現,洛陽定然有事。”她抖韁跟上說。
“也許就是衝我們而來,我們是朝廷欽犯哩!”
“少林弟子不會被官府所用。”她否認。
“黛,別忘了少林有僧官受朝廷供奉,伊王不是傻子,會請他們出山的。”
正說間,迎門到了八名勁裝大漢,喝,好神氣。坐騎是八匹棗駿馬,鞍甲鮮明,鸞鈴叮噹,十分神駿,分成四對小馳而來。
八個人的勁裝,並非江湖朋友的對襟緊身衣,一看便知他們不是江湖人,該叫箭衣,也稱短靠;絲底藍闊邊繡雙獅滾球的圖案,左右有皮護肩,前後有鐵葉掩心,緊裹著雄壯的軀體。頭戴英雄巾,腳下是薄底子快靴。八個人才一表,年在三十上下。鞍旁插了一張用囊盛著的彤弓,腰懸長劍,威風凜凜,傲態逼人。
八匹馬分成四對,從橋中小馳而至。
活該有事,一輛驢車自北向南緩緩而來,正擋在橋中,處身在前後十匹馬中間。
橋甚寬,趕車老大是個小花兒,他沒看見身後的八匹馬,只看到前面並轡而來的逸雲夫婦倆,便稍向右靠。
八匹馬從後馳出,正從車左超越,前面的逸雲不想爭路,便向右讓,右面有如黛。他不能讓得太多,馬與車之間,過一匹嫌寬,過一雙便太窄,而八匹馬是成四對馳來,當然過不了。
按理,雙方都該將坐騎錯開,單行對進,逸雲夫婦的馬速度慢,而且已避至橋欄旁,前後相差半乘,與單行相差無幾。
八大漢該在趕車時先列單行,逐騎超越,但他們並不,仍並肩而進。
先頭兩騎看對面的華逸雲儀表非俗,穿著打扮不象寒門弟子,不敢胡亂招惹,卻向馬車伕大喝道:“讓開些!往邊靠。”
趕車小老兒吃了一驚,扭頭一看,臉色一變,一聲哈喝,將韁繩猛抖。
健驢向右一靠,真妙,車尾一扭,反而向中心擠,
最右一匹健馬,被車尾一擠,便向左急閃,將左面一匹擠得向右一蹦。
兩匹馬的速度不算慢,馬蹄一亂,便向逸雲猛撞,聲勢洶洶,要出亂子了。
逸雲能閃避?他如稍一後挫,便會將如黛的坐騎撞向橋欄,她還未復原,不掉下橋去才怪。
他將繩向左一帶,再向上拉,馬人立而起,一聲長嘶,前蹄向左亂蹬。
衝來的馬受驚,也一聲嘶鳴,向右急閃。
“砰”一聲響,最右靠車的大漢,深恐馬兒撞在車上受傷,百忙中右足脫鐙,一腳踹在驢車上。
車壁禁受不起他一端,木板折斷,馬兒仍向車上撞,“砰”一聲撞個正著,一隻馬蹄被車軸所撞,馬兒向前一顛,象是馬失前蹄,向下挫倒,狂嘶不已。
橋上大亂,兩端的行人紛紛驚叫走避。所有的馬全勒住了,只傷了一匹馬,夠幸運。
驢車在兩丈外剎住了,小老兒驚得臉色死灰,渾身發抖,張口結舌站在車旁戰戰兢兢。
兩大漢往橋中一站,瞥著在地下掙扎的坐騎,臉上泛起怒意,罩上了寒霜。有一個大漢哼了一聲,走向逸雲。
逸雲安坐馬上,含笑向來人抱拳行禮道:“兄臺請了,時才不及避讓……”
“住口!”大漢怒叫,冷笑一聲,又道:“下來說話,你怎敢高踞馬上向本官發話?”
是官兒,難怪,平民百姓怎可逾禮?確該下馬說話。
逸雲不吃這一套,要好說倒有個商量,這般氣勢洶洶卻引起了他的反感,登時臉色一沉,冷冷地說:“太爺高興。閣下不聽也罷,算我沒說。”他一抖馬韁,便待走路。
大漢突然伸手,一把扣住馬絡頭,厲聲道:“小子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