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下來!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
逸雲淡淡一笑,說:“太爺在對你說話。老兄,放手。”
大漢一聲怒叫,伸手便向他的腰帶上抓到,他聽出逸雲所說的話,並無一般世家子弟的狂傲,也沒有生員學子的咬文嚼字,江湖味雖不濃厚,但確已表明了江湖人的身份,所以毫無顧忌地拿人。
逸雲任由他抓住腰帶,左手一搭,按住了對方的手背,若無其事地說:“尊駕講不講理,再想想老兄,錯不在我哩!”
大漢用力一拉,人絲紋不動,連馬兒也似乎渾如未覺,而手上卻毫無著力之處,他一咬牙,真力倏發。
怪!力確是發了,卻如泥牛入海,音訊全無,力道不知用到哪兒去了。他大吃一驚,想撤回手,卻抽不回來啦,用力一抽,腳下一虛,馬步浮動,反而向逸雲的腿側靠來,象被一道奇異的吸力吸住了。
另一大漢見狀一怔,欺近叫道:“咦!真人不露象,他是練家子,走了眼啦!”
另六名馬上大漢同聲虎吼,一躍下馬。
逸雲手向上一提,將大漢的脈門制住向上拉,說:“諸位,要動手耍威風,你們八個人差得太遠了,全得下洛河喂鯉魚。安靜些,橋高雖只有四丈,制住穴道往下丟,摜你不死也會被淹死。”
其餘七個人同聲虎吼,撤下了佩劍。逸雲呵呵一笑,滿不在乎地說:“你們真要作威作福,我成全你們。”他拔出大漢的佩劍,將人放了,慢騰騰地下了馬,大踏步上前,伸手抓在地上掙命的傷馬後腿,喝道:“免得馬兒受苦,早死早超生,下去!”
石橋欄高不過四尺,馬兒突然連聲嘶鳴,凌空飛躍河下,“撲通”二聲暴響,水柱水花直濺上橋面。
下面金眼龍的船,剛超越橋洞,被轟雷般的水響所吸引了,全仰面向橋上瞧。但橋面寬,一時看不見橋上的人。
逸雲露了這一手,把八大漢全驚得呆了,臉上變色,向後退了幾步,八個人左右分列,一個厲叫道:“青年人,你想造反?你是誰?敢對王府的外庭護衛無禮?反了!”
逸雲堵在橋中,冷笑道:“王子犯法,與民同罪;你們官不大,魚肉百姓隨便嫁禍的手段倒是不壞,天下的事都是你們這些傢伙搞壞了。哼!外庭護衛又能怎樣?我不信你能把太爺當叛逆治理,皇法不是為你們幾個混蛋而訂的。”
“你不拍抄家滅族,本官成全你。”有兩個挺劍欺近,語氣極厲。
逸雲也徐徐舉劍迎上,冷笑道:“一起上吧!兩個人支援不了兩照面。”
“外庭護衛用不著八人齊上,擒一個小夥子未免太丟人,咱們兩人擒你已綽有餘裕,你準備納命。”
“哈哈,看誰納命。鬼門關校死城的大門,不論任何時辰,皆是開啟著的,等候著諸位大駕光臨。哼!你們是走你的陽光道呢?抑或是硬往鬼門關闖?”
兩大漢一聲大吼,雙劍左右分張,飛揚起陣陣劍嘯,無數道銀芒齊發,向前攻到,居然不弱,足可躋身一流高手之林而無愧色。
逸雲冷笑一聲,身形左閃,找上了左首的人,信手一劍點出,一道銀虹鍥入劍影之中,一崩一絞,喝聲“撤手!”人已向右又飄。
隨著喝聲,響起一聲清越的劍鳴,一道銀虹突然飛起三丈餘,劃了一道奇快的光弧,飛向上游橋下。劍飛行時所發的刺耳嘯聲,令人心往下沉。
劍向下急墮,落向船首,不偏不倚射向金眼龍。
他一手抄住劍,沉喝道:“上面有人動手,是王府的人,咱們上去。”
船向橋墩上靠,人運游龍術壁虎功向上爬。
橋上,局勢一面倒。逸雲向右急飄,“嗤”一聲劍貼著對方的劍鋒擦入,劍尖搭住護衛向側一帶。
大漢“嗯”了一聲,人向逸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