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息!
絲很長,質地柔軟,卻奇異的堅不可摧略計算了一下距離,孤倦在自己能夠活動的範圍內走到門口,推門而出“醒了?”
溫柔,含笑的臉,出現在孤倦的面前“你這是什麼意思?!”
眼神一厲,孤倦那張向來少有情緒起伏的面孔,露出厭惡的情緒“還是不夠嗎?”
輕飄飄的,男人望著她,卻說著她完全聽不懂的話還欲開口,可這男人卻速度更快的往她的方向大步踏了過來“看我的眼睛……看著我,告訴我,你是誰?”
輕,柔軟,恍若流動的水,男人的聲音,像具有魔力一般,讓人不由自主,無法抗拒“我是誰?我當然是——”餘下的句子,卻在嘴邊停住,孤倦前一刻還清清楚楚記得的一切,這一刻卻只剩下模糊和朦朧的樣子震驚的望著自己面前的男子,孤倦的恐懼自身體最深處散發開來——她居然,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
“我當然是,我是,我——”喃喃的聲音,她甚至不能相信這樣的句子是從自己的嘴裡發出來,可是,明明是混沌一片的腦子裡,卻有那一幕似曾相識的畫面,展了開來:“殿下,諸位將領都離開了”輕,而弱的聲音,自那畫面中的女子膝邊傳出,那女子淺淺頷首,望向自己膝邊的少年“我知道了,哀,起來吧!”
輕柔的話語,溫柔的動作,那女子伸出的手,在少年站起的剎那環住他的腰“殿下!”
柔軟的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感情,那少年因著女子的動作,滿眼帶笑“跪了這樣久,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疼惜的女音,亦是字字柔情“沒關係,婁哀沒事兒!”
“不礙事的;殿下;臣的身子還好”被女人拉扯的坐在在她身邊,少年雖然纖細卻也有些個頭的身子略略的有些不夠協調,卻自然的垂下頭,任由那一頭長長的,卻泛著枯黃顏色的發,落在那女子肩頭“身子還好;那……就好好侍候侍候我吧!”
笑嘻嘻的拉起少年的手,女子眉目間的笑意看了那少年滿懷……
餘下的畫面,便是那二人云雨孤倦啞然她不知道自己腦海裡浮現的到底是什麼玩意兒,而那腦海中浮現的男女,亦是皆無面目僅餘一雙眉目的人慾說些什麼,可——滿坑滿谷的鮮血,鱗次櫛比的屍體,少年赤 裸卻傷痕較錯的身體,聲嘶力竭的哭喊……一幕幕的景象卻如走馬燈,在她腦海中急速的跑過,最終,那畫面定格在一隻白皙卻帶著猙獰傷口的手——長長的傷口,表現了那下手的人是何等的堅定孤倦心口一疼,一種像是就算撕裂開自己都抵不上的心疼,排山倒海一般的襲過來張口——她欲言,卻不知道自己是要叫出什麼——“想起來了?!”
耳邊,卻忽然傳來男聲怔怔的望著,她卻依舊不曉得自己是要說出什麼“……看來還是沒有……沒關係,你慢慢想,總有一日,你會憶起我!”
寬袍長袖,自己眼前的男子帶著一種讓孤倦覺得似曾相識卻又恍惚著不曾認識的感覺,她還欲說些什麼,卻在自己根本就還沒來得及想得到的時候,那男子幾個起伏,便自自己身側離了去……
待到他離去,孤倦這才有機會看到自己四周——此刻她才忽然發現,自己被困在了一座僅僅只有一棟房屋並一小片陸地的大湖中心——除此以外,什麼也沒有,而被那絲線束縛,且完全感覺不到自己體內內息的自己,是怎麼樣也無法越過那片巨大的湖,離開的況且,此刻的她,已然不記得自己是誰,又為什麼要離去了——次日,那男子又來,為她送來了食物和水,並一把大刀。
此刀模樣奇特,比起別處的刀來說,一來刀柄略長,二來刀身奇寬,三則是,此刀的顏色——與尋常刀具比起來,此刀刀身呈現一種不尋常的豔色,隱隱泛著血色的光,特別是那刀口鋒刃處,隱約可見的血色仿若就要那麼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