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跟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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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三河從廂櫃裡取出一把保養極好的寶刀。妻子流著淚把整理好的包袱掛在鍾三河肩膀上,又問道:“要不要再系一壺酒。”
西北鄉間的媳婦,通常便是這種性情,見實在不能改變,便沉默接受,然後開始認真地替自已的男人打理。
鍾三河說道:“這是要去打仗殺人,喝酒誤事。”
妻子把新釀的酒放下,心中自責自己差點害了自己男人。
兩個孩子這時候跑回了家,小些的弟弟跑的氣喘吁吁,滿臉通紅,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大些的姐姐看著鍾三河,生氣地說道:“爹,城裡面蒙學堂已經修建好了,明年開春就要開學,這幾天已經開始報名,我已經打聽清楚了,女孩子也可以報名,家裡面你們只給弟弟準備了學費,我也要上學。”
如果是平時,聽著女兒這般說話,和這個時代其他人一樣重男輕女的鐘三河肯定會發一通脾氣,但今天他卻只是意氣風發笑了笑。
“丫丫放心,爹爹這就給你掙學費去。爹爹向你保證肯定讓你也上學。”
鍾三河又望向父親,說道:“爹,我走了。”
老頭點點頭,說道:“路上小心。”
鍾三河把妻子狠狠的抱了一下。
兩個孩子來不及吃驚爹爹抱孃親的事情,只是好奇別的事情。
兒子睜大眼睛問道:“爹,你要去哪裡?”
鍾三河說道:“去銀州。”
女兒問道:“爹,你要去做什麼。”
鍾三河說道:“去給你們兩個掙足夠你們考上祥符學院的學費。”
女兒興奮地說道:“爹,那你一定要多掙一些,若是錢沒掙夠,你和娘肯定只讓弟弟上學,不讓我上學。”
“丫丫放心,爹爹肯定會將你上學學費掙夠。”
鍾三河嘿嘿一笑,提著長刀,揹著平時打獵用的弓箭,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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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四章 游擊戰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蕭達格滿心的感慨,他從來沒有指揮過這樣的戰爭,也沒面對過這樣的敵人,“說起來這十六個字看起來簡單,但卻句句都是真知灼見,我看就是對天下間自古以來所有義軍所量身打造。”
‘烏合之眾,不值一哂。黔驢技窮,技止此耳。’這是室肪在最開始聽說了祥符國皇帝葉塵準備發動銀州境內百姓以義軍抗遼時所下的評語。但當真看到葉塵使人在銀州散佈的所謂《陷敵於百姓汪洋大海之中指導書》,再結合祥符國廣發懸賞令之後,他卻就再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葉塵親自寫的指導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整個銀州很可能會全民皆兵,甚至銀州之外祥符國一些武士都會吸引來。葉塵在散佈銀州的這本《陷敵於百姓汪洋大海之中指導書》中寫得很清楚————不要與侵略者硬拼,而是用不停地騷擾加以拖延,不要讓強盜輕易帶著贓物離開,否則強盜得到甜頭,日後將再無寧日。而大家齊心協力拖得時間越久,朝廷從四處調來的援兵趕來的也會越來越多。到最後,必將會站到一個壓倒性的優勢。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銀州城不會被攻克,或者葉塵所在河口縣不會被拿下。相反,對於遼軍來說,當前能夠保住勝利果實的辦法只有攻下銀州或者殺死亦或活捉膽大妄為待在河口縣的祥符國皇帝。
然而,本來在他們看來,只是簡單的一場攻城戰,而且攻打的是一座守軍並不多,城牆並不高也不怎麼厚的縣城。但是如今因為葉塵的到來,或者說因為他們的目標是葉塵的原因,便變得非常不簡單,非常非常麻煩。
單個偵騎,甚至小隊偵騎一去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