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都神奇辦到了。
有女如此,夫復何求?他很滿意,不愛貪多。
“呵……”輕咬筷箸,她開心笑了,露出小小虎牙,大眼眯成一線。
噯,每見她笑便老忘她醜,再看回她本來面目卻一陣錯愕,到底哪兒不對了?
他想不透。
“那,蓮花酥呢?”她追問:“告大娘沒仔細教我,我亂想亂作,也不知對不對?”
“不太一樣……可仍好吃。”怔怔凝看手中糕點,望江關難得啞聲。
尋常西島人是和著蓮蓉豆沙增色,所以黃白沉紅、醇甜厚實;菂菂她卻直接將煮透的蓮實和桑葚、野莓一同搗爛,作出來的蓮花酥因而靛紫透緋,清爽怡口。
更要緊是那份巧合的心意,暖透了,勻著他心尖開綻。
“你一定在哄我。”她不信,嘟了小嘴難過起來。
自己造作總還不行吶……胡思亂想,雙唇卻教望江關輕輕揉開。
“不信你自個兒嚐嚐,”他喂她,手間剩下那半。“這真是我嘗過最味美的蓮花酥,謝謝你,菂菂。”
飯後。
“等……等等,你等等啦!”拖拖拉拉,從廚房到馬廄,她終得甩開他手。
“就咱倆,有啥好等的?”望江關不理,開始為老馬套韁。
“你要遠行,總得備個包袱吧?”她說,以為他又像經常那樣匆匆過門,床都還沒沾到便得往別處忙了。
“誰說我要遠行著?”他反問,語氣特顯輕鬆。
皓白當空,夜院唧唧,他高大身形讓月光曳著頎長,連神情亦是自在不同。
“那……”她遲疑:“總得等我把裡邊理好,你瞧,勺碗才洗一半……”手上都還留著鹼水哩。
“哈哈哈。”他霍地朗笑,嚇飛一樹棲鳥。
“你、你笑什麼?”臉微紅,撲上卻教他攫住。
“沒什麼……”還是笑,緩緩牽她近馬。“只是我剛在想,”撩高她袖,倒轉水袋讓她淨手:“怎麼你越來越像我家婦人?”
“不好嗎?”她任他披掛皮氈,跟著身間一輕,人已在馬上。
“不是不好,”他也上馬,氣息吐在她發緣:“只怕你菡姐兒知道了會想提劍砍我……”
駕──
“不會的……”朔風拂面,她自言自語,聲極輕。
這是她甘願樂做,菡姐兒從不逆她。
“嗯?你說什麼?”望江關湊近,以為她在跟他說話。
“唔,”她搖頭,側身為他將被風吹翻的頸圍圈好。“這麼急,我們到底要趕什麼?”
“趕一個這瞬間不依,下一刻便盼不來的東西。”所以等不了,所以要快。
“什麼?”她不懂。
什麼等不了?什麼須臾即逝?
“興致。”他說。
縱馬賓士,噠──
“望家寨”面港背山,以主屋所在的“上村”為中心。
平時出了家門,若非直朝東北,上溯溫河岸“舊苗村”後翻過“隘村”前往玥池對岸的白苗村寨;便是南轉向海。沿循有無灣東側,“下村”港阜、“漁村”海市、“南村”新市鎮各有機能。
然而這晚,望江關卻帶著她西向疾馳,越過人煙稠密的上下村交界,便是牲口比住家多的“牧村”領地──
遠山森然,沃野平疇,三兩匹駿馬草上憑立,望月無聲。
“我們……”
“別問,”抱她下馬:“跟我便是。”
“嗯。”她不再多言,看著他解下老馬韁具,然後輕拍馬腹。
老馬倏忽奔走,歡嘶激越。
“這是他出生地,我每隔一陣便會帶它回來跑跑。”望江關解釋,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