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窗又不開門,全都掩得死死的,至此我才知道原來燒炭冒出的煙霧也能將人嗆死。”
長亭輕聲解釋道。
她沒想嗆死那三個**無賴,所以她留了一道縫兒,她只想讓他們暈得久一點而已,柴禾總有燒完的時候,他們也總有醒轉的時候。
到底下不了手殺人沾血。
胡玉娘由衷地表示讚歎,“阿嬌,你好棒!”
長亭艱難地扯開嘴角,做出一個笑的姿態。她不棒,是她的父親與兄長棒,什麼都與她說,什麼都教給她罷了。
誠如胡玉娘所說,只是一個搭建起來的木棚子,上不遮天,下不抵地,長亭的包袱裡放了一大方毛茸茸的熊皮氈毯,胡玉娘生了火,氈毯蓋在木板上,三個人圍坐在一塊兒倒也不算涼。胡玉娘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長亭便靜靜地聽,小長寧趴在長姐的膝上漸漸睡去。
日出東昇,長亭最先睜了眼,透過漫天的風雪皚皚,她看見了旭日暖陽。
長亭輕輕碰了捧胡玉娘,朗聲道,“起來了,太陽昇起來了,我們該起行了!”
是啊,太陽昇起來了,新的一天開始了。
如同,重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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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穫武力值up滿血的胡玉娘同學一隻~
第三十三章 向北(下)
第三十四章向北(下)
大地山林蒼茫,雪粒兒從離山頭不遠的雲裡落下來,落在谷裡,落在積著雪的樹梢上,落在凍成冰的蜿蜒小河上。
白雪覆蓋大地,積起了厚厚的一層,一腳踏出來,人的半個身子都沉到了積雪裡。
長亭使勁全力,一手扶在樹幹上,一手將幼妹牽好,猛地把腿拔出來,週而復始,每走一段路,兩個小姑娘就氣喘吁吁地靠在樹上大喘幾口氣,或是雙手捧過胡玉娘備下的灌在牛皮縫製的水袋子,仰著脖子“咕嚕咕嚕”地大口喝。
沒誰喊累——胡玉娘默不作聲地就走在最前頭,既是開路,也是擋風雪。
大家都是姑娘家,憑什麼胡玉娘就要多承受苦累些?
長亭心懷感激,只能咬緊牙關,努力緊跟其後。
小長寧腳下一絆,索性一屁股坐在雪堆上,接過水囊大口大口地喝了水,再豪爽地拿手背一抹嘴,抖了抖皮靴,朗聲道,“長姐,我們走!”
胡玉娘樂呵呵地仰頭猛灌一口水,再從袖裡掏了條風乾了的饢餅,伸手遞給小長寧,“吃!”
小長寧惡狠狠咬了一口,門牙缺兩瓣,只好把餅又從嘴裡拿出來,黏嗒嗒的口水還沾在饢餅上,嘴一張大,又往大牙裡頭送,狠狠咬下一口,邊嚼邊說話,“阿玉姐姐,好吃!”
胡玉娘皮靴一提,包袱向後一甩,長腿一個跨步向前邁開,笑聲緊跟著就落在了長亭身邊兒,“雖然我沒看見過大家貴女,不過我私心琢磨著,貴女應當同你們不太像。一個敢端著開水衝出來救人,一個燒還沒好全就敢在雪地裡吃饢餅,所以我樂意同你們一道走!”
長亭看小長寧看得目瞪口呆,漸漸把眼神木愣愣地移到胡玉孃的臉上,深吸一口氣,把話咽在了嗓子口裡。
如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小長寧還年幼,七八歲正是學東西學得快的時候,長亭壓根不想若到了平成老宅,小長寧“咕嚕咕嚕”喝茶湯,然後喝完拿手背擦嘴,最後吃一塊兒粘著口水黏答答的饢餅,真寧大長公主的臉色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符氏會不會鑽到夢裡來揪她的耳朵?
長亭埋首向前走,雪堆得老高,小羊皮靴是借的胡玉孃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