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父子不敢動我,二十年後,他一樣不敢動!他不敢百年後史書上落下罵名,他也不敢讓那麼多朝臣寒心。哈,他想要維持他的名聲,就必然得退讓!”趙吉安冷聲說道,卻帶著無比的快意。一切的浮華,都建立在如此明瞭的基礎上,自從他明白這一點,就選擇了放縱偽裝,選擇了最適合生存下來而不被他們疑心忌憚的方式。
這時,一群僕人紛紛將酒罈擺放在大堂中間的空地上,絡繹不絕的,放眼望去至少十數壇。
陳暉愕然,道,“殿下,您還真將地窖所藏都拿來了啊!”‘
趙吉安笑罵道,“我幾時食言過!怎麼,不敢了?”
陳暉頑劣笑道,“殿下只要不心疼這些貢酒就行!”
趙吉安也不多說,徑直揮退僕從,拍開一罈封泥,遞予陳暉,傲然道,“敢比不,看誰能堅持到最後!”
陳暉笑吟吟的接過酒罈道,“說起來那麼多年,我和殿下到從來沒比過酒,殿下,可有彩頭?”
趙吉安又拍開一罈,拎在手上,笑睨道,“你若贏,我就再去皇宮裡拿五罈佳釀送你!不過你若輸了嘛,就乖乖待在京城給我盯緊變動!”
陳暉心中一轉,到覺得這個彩頭只贏不虧,自己雖然想跟去,但是宇文斐既去,自己必然會被留在京城,心下早就明白。那輸了就等於沒有變化,如此賭局若不賭,豈不是大為可惜,宮中貢酒本就稀少,再得五壇,今年喝到的貢酒恐怕比皇宮裡的人都多了,哈哈!陳暉一想,立即應道,“好!”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拎起酒罈直接向口中倒去,一時豪爽如同江湖漢子。趙吉安身上的朝服還未褪下,那精緻刺繡的蟒袍立即便被酒漬汙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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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升起,新月如勾,懸在中空。
小屋前,披著灰色風衣的男子最後注視了眼站在門下的沐齊,毅然轉身,不再猶豫的推門離去。
沐齊雙腳忍不住向前跨了半步,卻還是忍住沒有追去。剛才那最後一眼的欲言又止,沐齊竟覺惶惶,卻又不得不說服自己,沒事,不會有事……
而走在王府路上的沐遠揚卻心中一片鎮定,摟緊身上披著的風衣,一步不停的向自己先前暫住的地方走去。
那佩璜的事,沐遠揚下意識的覺得不該告訴沐齊,忍了許久衝動,最後還是忍住。思及先前遭到的刺殺,恐怕正因為那些過去的事,沐遠揚明白,這當中不可能是自己,那便只能是沐齊,自己不能再害他……那些人是要滅口,而沐齊絕對不能有事。如今王府有暗中保護,雖稍能放心,但若他知道了更多,危險也越大,自己絕不能害了沐齊。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等著~
咳,揮揮手絹,霸王快出來啊~
第三十八章 誤作佳人
側殿明燭,在冷清悽寂了數天後,終於又迎回了它暫時的主人。昏黃的燈火,隱隱約約的明亮在主院群落中,院落裡的侍從微微側首,只憑些許光亮就能從中知曉,側殿的主人回來了。
沐遠揚點燃燭火,環顧四周,一切都是如常未變,卻又不沾半點灰塵。彷彿自己只是出去閒逛了一圈,而不是離開了數日。
然而沐遠揚雖然心思細膩,卻並不會為了這些有所感觸。或者說,她沒有為此偏激歪想,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雖然覺得一路而來都無人應對,即使到了側殿也沒有人招呼,有些異樣,可是想及月上中天,大多人已安寢,沐遠揚心中又隱隱覺得是趙吉安的授意,冷嘲了一番便也作罷。
信步走入臥房,脫下披風,外袍,接著拆下發簪,梳理髮絲,沐遠揚平靜的為就寢準備,心中卻仍有些記掛沐齊。
突然,一陣突兀而急切的敲門聲響起,打破了沐遠揚的深思。
沐遠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