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跡,窗戶只剩一個四方形的漏風大洞,牆角處甚至還長著因潮溼而生出來的蘑菇。
在這幢本該廢棄的木屋裡,卻堆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從啤酒桶到麵粉口袋,從嶄新的鎧甲到排列整齊的弓箭,甚至還有不少軍靴、頭盔以及斧頭、鋸子等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麼多毫不相干的東西堆在同一個地方,怎麼看都像某個盜竊集團的倉庫。而事實上,它的確是近期某著名強盜團的贓物堆放地。
哼歌聲是從木屋正中傳來的,在那兒一個亞麻色頭髮的瘦高青年,正枕在一面魯林軍旗疊成的枕頭上,悠悠然的抖動著二郎腿。
不用看也知道,這個人,正是再次改行做了強盜的索爾少爺。
絲毫不知自己又被老朋友克里夫給盯上了,索爾這時候正哼著愉快的小曲,仔細清點著這些日子的戰利品。
把鵝毛筆在嘴裡舔了舔,他開始在小本子上計算起來:「麵粉三百公斤,一百五十公斤乾酪麵包,一百公斤鹹肉,六十套鎧甲,十五桶啤酒,四十袋箭矢。讓我看看摺合金幣是多少……該死,沒把裡德帶出來果然是錯誤的。」
正在他為混亂的帳目頭疼不已時,倉庫的大門開啟,克雷斯昂首闊步的走了進來。
轉頭瞥了他一眼,索爾繼續清點著存貨:「今天有什麼收穫?」
克雷斯搖搖頭:「兩支運輸隊前後都有騎兵護送,奇普認為太危險,我們就沒有動手。」
在索爾的安排下,目前他們執行的是輪班搶劫制,從早到晚都有人在外執勤,只要有輜重部隊經過,他們就能根據情況判斷是否可以下手。反正有夜影隊員負責周邊警戒,他們也不怕中了敵方的陷阱。
聽克雷斯這麼說,索爾毫不在意的道:「那就算了,反正他們不可能每支運輸隊都用重兵保護,我們遲早有下手的機會。」
克雷斯嗯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走了兩步,他忍不住回頭道:「領主大人,我們這麼做真的好嗎?」
「什麼?」索爾停下計算,奇怪的看著他。
克雷斯撓著頭道:「我們畢竟是王國的軍隊,這麼下去似乎有點……
大家認為還是真刀真槍和敵人幹上一場才對。」
索爾不禁有些鬱悶,果然是宣傳工作沒有做到位啊,這些傢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游擊戰,看來有機會得好好教育他們一下了。
他故意道:「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我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真的嗎?」克雷斯大喜。
索爾點點頭:「當然了,我們敢以區區八十個人,在四處都是敵人的情況下,正面向他們挑戰,並最終光榮的全部戰死。
「我想咱們死後肯定會被當做英雄埋葬,說不定,吟遊詩人還會把咱們的事蹟改編成詩歌,到處流傳呢。」
克雷斯再笨也聽得出索爾是在說反話,他一張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道:「領主大人,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索爾反問道:「那你認為以我們這點人手,在現在的環境下,正面和敵人交戰除了全軍覆沒,還有別的結果嗎?」
克雷斯頹然搖頭:「沒有。」
「那你覺得我們光是躲起來,卻什麼也不做,任由敵人把那些物資送到前線對付我們的軍隊,也是個好主意嗎?」索爾又問。
克雷斯的頭埋得更低了:「當然不是……」
索爾心裡暗笑,嘴上卻苦口婆心的道:「克雷斯啊,你們的心情我很瞭解,但不同的情況下,就要有不同的應對方法。現在我們身處敵境,人手又少,那麼針對敵人的弱點進行襲擊,就是最好的辦法。
「你看,咱們襲擊運輸部隊,擾亂他們的後勤補給,一定會對前線敵人造成影響,也為我們的軍隊製造了戰勝敵人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