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確實是原氏主動給二老爺的,當初湘姨娘得寵,風頭都快壓過她這個正室了,綠蘿長得有幾分姿色,她原是想用她來分湘姨娘的寵。結果這綠蘿卻空有美貌沒長腦子,別說去跟湘姨娘爭寵了,見了湘姨娘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的。想到這裡,原氏越加惱恨湘姨娘那個狐狸精。
原氏惱道:“喲,老爺可真是憐香惜玉,這些姨娘通房做錯了事,我這個主母是連管教都管教不得了。若是這樣,不如我到母親那裡自請下堂,讓你將你的小心肝扶正了可好。”說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出去。
二老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厲聲道:“給我坐下。”
原氏被二老爺這一巴掌嚇得縮了一下身子,過了一會,才有些不甘願的坐回椅子上。
二老爺又道:“她們若真是犯了錯,你這個正室管教她們是應有之義,但你自己說說你有多少是故意找她們的茬。想想這些年你對湘兒和栩姐兒她們做的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我找休了你。”
原氏被氣得心口疼,站起來一邊哭一邊道:“好啊,你總算說了心裡話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替你生兒育女,管理後宅,現在就想休了我給你的心肝騰地方了。我告訴你,與更三年喪,我可是給你爹守孝的,想休了我,你門都沒有……”
“你住嘴,你再吵,憑著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便是不能休了你,也可以將你送到莊子上去。”
原氏被“送到莊子上”這個詞嚇到了,連忙閉上了嘴。二老爺又道:“也就湘兒性子單純,還相信你是個良善的主母,要將自己的胎託付給你照顧。我警告你,湘姨娘的胎你給我照顧好了,要是孩子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原氏恨湘姨娘恨得直咬牙,咬牙切齒的道:“老爺既然這樣不相信我,何必讓我來看顧她的身子,那讓她自己來照顧好了。”
二老爺“哼”了一聲繼續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的,整個府裡,想要湘兒不好的,除了你這個主母沒有別人。”
原氏開口正要反駁,二老爺又接著開口道:“想當初憐姨娘是怎麼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
原氏聽到“憐姨娘”三個字,立馬有些心虛的閉上了嘴。
憐姨娘原先是王老夫人身邊伺候的一個小丫鬟,名叫憐兒,後被二老爺摸上了手。兒子招惹上母親身邊的丫鬟原是醜事,王老夫人為替兒子遮掩便將她送給了二老爺。
憐兒被抬為妾室後,很是得寵了一段時間,一邊將當時最受二老爺寵愛的木姨娘壓了下去,另一邊更是常常來打她這個正室的臉。原氏恨得要死,偏偏她是王老夫人所賜,原氏幾乎拿她沒辦法。
後來憐姨娘懷孕,大夫還診出裡面的是兒子。那時她的兒子源哥兒還小,她怎麼可能讓妾室生下兒子來,於是便在憐姨娘生產的時候動了些手腳,順便將此嫁禍給了木姨娘。
當年木姨娘趁著她懷孕爬床生女,她早就恨得要死,這樣一石二鳥的計策,她使起來一點都不手軟。後來憐姨娘果然難產而亡,生下的兒子也是個死胎,二老爺好一陣傷心,氣勢洶洶的說要查誰害了憐姨娘。
結果這一查,就從木姨娘屋裡搜出了毒藥,又有木姨娘的貼身丫鬟指證她早就想害憐姨娘。木姨娘辯無可辯,最後被二老爺一杯毒酒灌下去沒了,對外只稱她是暴病而亡。
二老爺當時只顧傷心沒想清楚,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回頭想想,再加上一些有心人的點撥,他哪裡還不明白木姨娘是被冤枉了的。
木姨娘一個妾室,平時連出門都不容易,哪裡能從外面弄進來毒藥。就算能弄到毒藥,她一個不管家的妾室,又怎麼可能買得痛憐姨娘身邊的丫鬟把毒藥放下去。整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只有原氏,而能將手伸進妾室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