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只有原氏這個主母。
想到這裡,二老爺又對原氏氣憤了幾分,道:“家裡三兄弟,大哥有三個兒子,三弟也有三個兒子,只有我這一房,只有你生的源哥兒一個兒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下裡使的那些手段。我告訴你,這次湘姨娘肚子裡的孩子若再出了事,你以後就在莊子上生活吧。”說完就站起來出去了。
原氏氣得,直接拿起傍邊的一個花瓶砸了下去,接著坐到椅子上捂著胸口,只覺得胸口疼。
蒼蘭從外面掀了簾子輕手輕腳的進來,輕聲的對原氏道:“夫人。”
原氏拿著帕子捂著嘴巴哭起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蒼蘭勸道:“夫人,老夫人一直疼您,要不我們去找老夫人主子。”
原氏捂在嘴巴上的手一揮,制止道:“找什麼找,找她就有用。說是疼我,也不過是跟裴氏和蔣氏比罷了,跟她親生的兒子比起來,我這個侄女又算得了什麼。”說著頓了頓,又拿了帕子捂著嘴哭起來:“若是真疼我,就不會這樣害我了。當初將我接了來,說什麼三個表哥隨著我挑,結果我說想嫁大表哥,她用老太爺已經幫大表哥定好了人家來敷衍我,我說要嫁三表哥,她又說三表哥的婚事他祖父祖母才做得了主。結果只讓我嫁了最沒出息的二表哥,這算哪門子疼我……”
蒼蘭見原氏說的有些不像話,急忙出言提醒道:“夫人。”
這些話要是傳出去,原氏可是有肖想大伯子和小叔子之嫌,這名聲可全沒了。
原氏也知自己失言了,一不小心將自己的心裡話全說了出來。抹了抹眼淚,才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吩咐蒼蘭道:“那花瓶是公中的,你將碎片包起來拿到大夫人那裡去把冊消了。”
蒼蘭屈膝道是。
而另一邊湘姨娘的屋子裡,荷兒對著湘姨娘不解道:“姨娘,你怎麼跟老爺說,要讓夫人來照顧你的身子?夫人哪會盼著您和肚裡小少爺好。”
湘姨娘正坐在床上吃著酸梅子,聽見荷兒的話,開口道:“不懂?”
荷兒點點頭。
湘姨娘道:“這後院裡你不懂的事情多著呢,你若是看得比我還透,那姨娘的位置就該你來坐了。”
荷兒以為湘姨娘是懷疑自己,急忙站起來要表忠心。湘姨娘揮揮手阻止她道:“放心,我不是懷疑你。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自然知道你的忠心。”
荷兒這才放心下來。
湘姨娘見了不由一笑。其實若說相信她的忠心,還不如說她相信她的智商,就憑她的心機,哪怕她真能勾搭上二老爺,她動動手指也能捏死她。
這世上的人,除了自己和自己的兒女,還有誰能相信。
湘姨娘見荷兒仍有些擔憂,便又解釋了幾句道:“在後宅裡,正室畢竟佔著天然的優勢,正室要伸手到妾室屋裡,再容易不過了。要想讓她不敢對我動手,只有將我的安危與她的利益掛上鉤。”
荷兒仍有些半懂不懂的,湘姨娘也沒再多解釋,便又抱怨原氏道:“夫人也是,大少爺都要娶妻生子了,就算我生下兒子還能礙著他不成,何必跟我過不去,反而落個不賢的名聲。且看二老爺喜新厭舊的性子,我還能得寵個幾年,我也不過是想要個安身立命的本錢罷了。”
說著又嘆口氣,到底是為妾的悲哀,一生爭搶惶恐,不得安寧。若是能做正室,誰不願意做,到底是天不由命罷了。
她本是賤籍,自小被人牙子領著買來賣去的,輾轉奔波,連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後來被一家姓許的人家買下,那許家的老爺原想讓她做妾,只是他的老婆卻是個河東獅。他不敢摸她上手,賣了她又覺得可惜,便將她送了二老爺,她這才過了幾年安生日子。
湘姨娘自怨自艾了一會,很快又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