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等了多日,這個姓張的老傢伙還是來了。
放下手中的針線活,陶氏將陳懷敏交給陳悠,她便去了東屋將秦長瑞扶了出來。讓他坐在主位。
張大爺這一踏進陳悠家中的堂屋,就看到的坐在主位上的秦長瑞。一身短打衣衫的秦長瑞坐姿隨意中又很自然的流露出的嚴謹高貴的,即便衣裳陳舊,可那筆直的後背,淡淡而笑的溫潤的表情,卻讓張大爺瞪大了眼睛。若不是還顧著他的老臉,這時,張大爺一定要抬袖擦擦自己的雙眼,確定一番眼前這到底是不是事實,而不是他的幻覺了。
陶氏嫋嫋站在秦長瑞身後。目光柔和地看著張大爺,明明就是普通的眼神,可就是讓人覺得冷意侵人,好似做事說話都會殺人於無形。
張大爺被自己這不自然冒出的想法唬了一跳,連忙有些不自在的甩甩頭。
秦長瑞笑著道:“前些日子,我傷重在身,這家裡的事便交給的阿悠她娘操持了,不知,張大爺這匆匆來訪可有要事?”
秦長瑞這突然文縐縐的話讓張大爺一時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好似之前木訥拙笨認死理兒的莊稼漢一下子變成了有文化有心計的精英男。
也讓張大爺產生了難對付的念頭。
陳泉早就震驚的連路都走不動了,之前陳永新去張大爺家賣糧食時,還是他給的銀錢,那時的陳永新與現在簡直是判若兩人!
若非不是親眼所見,陳泉都覺得是老天與他開玩笑,這麼極端性格氣質的兩個人,竟會是同一個人!
“陳家兄弟,我今日來可是為了一樁大大的好事!”張大爺也很快冷靜下來,做了這麼多年的黑商,他的臉皮自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還有什麼事還能比張大爺上次那事更能讓陳某記憶猶新的?”秦長瑞淡淡說出這句話。
張大爺嘴角的肥肉一跳,隨即已經恢復了滿臉的假笑,“永新兄弟你說的哪裡的話,你說的什麼事,我年紀大,可是記不清了。”
說著張大爺不用人請,便自顧自坐到了秦長瑞的對面。
“您不用記,只陳某一人一直記住便是。”秦長瑞說著彈了彈袖口並不存在的灰塵。
張大爺被秦長瑞噎的想吐血,陳悠帶著幾個小傢伙在西屋,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偷偷的在心中給秦長瑞這個新爹豎了個大拇指。
張大爺料到與秦長瑞理論這件事怕是隻能無功而返了,他皺了皺眉,現在秦長瑞好似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原本他十成的把握,這個時候一下子降了五成。
笑了笑,張大爺這才切入正題,“永新兄弟啊,你也知道這村中傳的風言風語,那日阿悠與我家元禮卻也是在一起的,我家這小夥計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阿泉?你說是不是?”
陳泉被張大爺一喊。回過神,急忙連連點頭稱是,“我那日從縣城運糧食回來,恰逢少爺沐休。就一併將少爺給帶了回來,走到村頭時,少爺說有事兒,讓我先回去,我未多想,就先回了。可東家擔心主子,讓我來尋,我來到村口,就見那丫頭伏在我家少爺身上……”
後面的話陳泉已經說不下去,那情景讓他如何去說。自家少爺被一個十來歲的女娃調戲……這說出來可不要招人笑話。
陳悠在西屋氣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若那日不是她急救張元禮,怕是他這時候連小命都沒了。
秦長瑞早便知道了這事,他瞥了眼張大爺,見他滿臉得意。嘴角翹了翹,“張大爺,我怎聽的與你這小夥計說的不同,那日,你們張家少爺被馬蜂蟄了,我這小女可是救了他的命!這要論來,我們家阿悠可還是你們張家的救命恩人!”
張大爺聽到這臉色一變。“不管怎的說,你家這小閨女總是與我家元禮扯了些關係,以後便是成人了,也會招得風言風語,不如趁著這風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