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成了事兒。自問我張家這門第在李陳莊也是數一數二的,阿悠到了我們家也不吃虧。若是你們答應了這事兒,以後我們成了親戚,自是不是虧待你們!”
陳悠眼睛瞪的老大,她萬萬沒想到張大爺來是來給她與張元禮定親的!
她如今才十歲。若是如今就定了親事,按照這李陳莊的規矩,她就要去張家做童養媳,張元禮這廝竟然揹著她搞這樣的動作,真是太也氣人!
秦長瑞也被張大爺說的臉色一變,他忽的眯起眼睛,一雙深邃寒潭緊盯著張大爺,“張大爺請回吧,陳某今日就把話說直了,你這孫子,還配不上我家阿悠!阿悠的婚事也不用你操心,以後我自是會為她謀一門好親事!”
張大爺怎麼也未想到秦長瑞說的這麼直接,話裡話外將張元禮貶的一文不值,他被氣的臉色通紅,險些一口氣喘不過來,暈倒在桌上。
張大爺捏著桌角,恨不能用眼神瞪死眼前的一對突然變得這麼狂霸酷拽的夫婦,他方才說什麼?說他家的元禮配不上那個死丫頭!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張大爺猛地站起身,憤慨地指著秦長瑞:“瞧瞧你們家這窮酸樣兒,還敢嫌棄我們家,我看你們這對夫妻是有眼不識泰山,等著瞧吧!總有一天會叫你們後悔,日後除非你們帶著你們家的閨女跪到我家門前,不然休想與元禮扯上半點關係!”
放完這句狠話,張大爺吹著鬍子就出疾步匆匆的離開了陳悠家的小院。
這人一走,陳悠就拉著幾個孩子從西屋出來,陳悠率先走到秦長瑞身前,彎腰行了一禮,抬起頭來,再也憋不住,笑出聲來。他這新爹說話還真是威武。沒瞧見方才張大爺離開時那難看要掉墨汁的臉色嗎。
陶氏站在秦長瑞身後瞪了她一眼,“莫要笑了!以後小心著張家祖孫兩。”
陳悠點頭,同時,心口也大大鬆了口,若是陳永新夫婦沒被換芯兒,怕是她此時早被送到張家了。
秦長瑞的伸手朝著阿悠招招手,讓她到身邊去。
陳悠連忙上前走了一步,秦長瑞摸了摸陳悠柔軟的髮髻,在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保護欲來。
“阿悠,以後什麼事都莫要擔心,有爹給你頂著。”
陳悠怔了怔,她沒料到秦長瑞會說出這句話來,即使已經對秦長瑞信任,可陳悠仍然不瞭解秦長瑞的為人,突然,她心口暖暖的卻又有些想笑,難道她就要體會到“一爹在手,天下我有”的感覺了?不管如何,別人保護的感覺總是好的,有倚靠也總是件讓人窩心的事。
他們這來自不同地方的一家人,好似越攥越緊也越靠越近了。總有一天,他們會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這日的插曲很快就被陳悠一家人忘卻。
畢竟他們的生活是他們自己的,並非是活在人們的流言中,秦長瑞的身體恢復的很快,幾日過後,他走路已經趨於常人,只是還不能久站,但比前時已好了許多。
過後幾日,陳悠與陶氏又去了一次縣集,陶氏尋人打探了趙舉人家的住址。在縣集中也並未買什麼,就帶著陳悠匆匆的回了李陳莊。
陳悠這幾日常見陶氏與秦長瑞關在屋中商量事兒,陳悠見到家中越來越少的糧食,只出不進的花銷。一直著急的緊,有心想與陶氏商量個法子,可次次總被陶氏搪塞過去。
秦長瑞與陶氏不知在安排什麼,也不告訴她,陳悠心中有些失落,一時無聊,也便像以前一般帶著阿梅阿杏去村後山頭採些草藥,這樣一來,也可以路過李阿婆家瞧瞧李阿婆。
她好幾日都未見李阿婆,不知李阿婆有沒有擔心他們姐妹。
陳悠知會了聲陶氏。便帶著阿梅阿杏出門,還未走到村頭,就被身後的聲音喚住,陳悠轉頭見是大伯孃家的二堂哥。
陳悠疑惑的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