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氣憤地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想要把元兇一腳踢翻。
可惜它衝得太猛烈了,一下子沒來得及剎住車,眼看著自己就要直接衝入那團火堆裡,突然一雙溫暖的大手在空中將它接住。
生死一線間,它藉著那團燃起的火光看到了救命恩人的臉。
那飄逸的髮絲,那銷魂的灰色眼眸。
簡直英俊得讓兔子也想自殺!
小兔子哀怨地瞥了眼這位一席黑衣的放火元兇兼救命恩人,心頭無限感嘆。是你放火燒了我的糧食,也是你救了我的命,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沒事吧。”
男子的聲線溫和而富有磁性,小兔子立馬決定徹底忘記他是燒掉自己糧食的元兇,而只記得他是恩人,是恩人!
它的恩人輕輕地放下了它,並對它說:“你走吧,下次小心點。”
但是小兔子不想與自己的恩人就此訣別,它呆呆地站在火堆邊,隔著紅殷殷的炭火看著氣質不凡的恩人。
“還不願意走嗎?”恩人的表情有一點糾結,轉而又豁然開朗起來,“哦,是太冷了想要烤火嗎?”
說著,他便一把將小兔子抱了起來。
正當小兔子以為自己要被丟進火堆裡烤了的時候,它突然感到身體一暖,它竟然被恩人塞進了自己的大衣裡。
一股侵略性的體溫透過襯衣傳遞進毛髮間,小兔子被感動了。
因為自己長相離奇,它一出生就被飼主所拋棄,只能在野外自求多福。但想不到,這樣的它竟然得到了打從孃胎以來的第一個擁抱。
恩人正在默默地張望著遠處的一座小木屋,小兔子是知道那座小木屋的。
木屋的主人是一頭褐發碧眼的少年,他也曾給過它很多好吃的,只是他不常來,所以它還是經常會餓肚子。
此刻身處在星樊懷裡的小兔子異常糾結,竟然同時有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對自己這麼好,我到底該選誰做我的主人呢?
哎,這顯然不是能用兔子的大腦判斷出來的。
正糾結著,那小木屋裡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天大叫。小兔子被嚇得躲在星樊的懷裡不敢出來了,但是那咆哮聲還在繼續。
“你說劫持艦艇!劫持!艦艇!劫持艦艇啊!”
“好了好了,兒媳婦,劫持個小破艇有必要值得大驚小怪的嗎?”
我擦一把額頭的汗,努力鎮定一下自己的情緒:“七、七月爸爸,這個不是小破艇不小破艇的問題,就算是破的,也是大破艇啊。瑪麗皇后一世艦艇,五年才出巡一次的吧,況且這次還是深海,要是你一不小心劫持失敗了,我們全體都要葬身大海了啊。”
“哎呀,沒這麼湊巧的。”諾因老爺擱起腿轉到一邊。
“什麼叫沒這麼湊巧啊,這個是危險係數的問題啊!再、再說,劫持這種事,是犯法的,要是再殺人就更不對了!”
“兒媳婦你放心,這次我們的目標是一個叫裡曼的殺人犯,我收到訊息他會喬裝上這艘艦艇,逃去紐蘭德,我的僱主讓我在這艘艦艇上就了結了他的生命。”
“啊?”
“裡曼是政府通緝榜上的排名第九的慣犯,作惡多端,我們殺他也算是為民除害嘛。”
我憔悴了:“你一身為通緝榜榜首的殺手家族老大有資格這麼說人家嗎?”
諾因老爺似乎完全沒有聽到我在說什麼,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張船體構造圖和巡航路線圖,攤在七月面前。
“兒子,我需要個幫手,你願不願意……”
我一手“啪”的按在那兩張圖紙上,憤然地對著諾因老爺說:“七月爸爸,你要是死無全屍了,紅夫人可是會傷心的呀。”
諾因老爺哼了一聲,完全沒把我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