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人的毛細血管很有節奏的擴張和收縮。
“裘徳。”
“有何吩咐,大少爺?”
“今天做的燕雕肉似乎有點老,去把廚子殺掉。”
“是的,大少爺。”
“……”
我收回我剛才的話。
身為一個古老而有著名的殺手家族,個個都重口味的肉食主義者。我望著盤子裡那些被我稱為烤得恰到好處的不知名肉,慢慢幻想起它還沒被送上餐檯的模樣。
它大概是鳥類和鷹類生下的私生子品種。長著一雙利爪,體積比貓頭鷹大,比龍鳥小。眼睛是圓滾滾的,張開嘴是血盆大口……
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不是你吃了我,就是我吃了你。之前還有可能被作為燕雕盤中餐的我,如今正用刀叉一塊塊卸下它的肉,暢快淋漓的咀嚼。
同樣是生命,顯然那叫燕雕的東西沒有我這麼幸運。
一直等到大少爺也用完了餐,那邊母子倆的架也打得差不多了。
穿著紅旗袍的女人見大少爺正要默默地在她眼皮底下把我帶走,不高興了,反手抄起餐桌上的一排刀叉。
嗖嗖嗖,我只覺得大概是什麼風劃過耳際,前面的牆壁上便整整齊齊地釘上了幾柄銀色的兇器,其餘的則叮鈴哐啷地落在我的腳邊。
“星樊,你給我站住!”
一臉嚴肅的大少爺在我面前擋下女人的攻擊,彎腰拾起了地上的銀叉子:“Madam Red,她是我的貨物,請不要對她隨便出手。”
“星樊,這太奇怪了。你為了一個貨物竟然跟你娘翻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人是會變的……”下一瞬,大少爺已經出現在女人的面前。
他默然地將她的手攤開,然後把銀色的叉子放了上去,物歸原主:“這次的物品損壞算在Madam Red的賬上,不關我的事。”
我被這位大少爺徹底雷到了,這種母子吵架的時候竟然還管什麼刀叉的事。難道就不怕跟英雄先生一樣被老孃秒殺嗎?那位夫人的厲害,我可是見識過的。
被兒子稱作“紅”的女人喀拉喀拉將手上的幾根銀叉子掰得粉碎。
餐廳裡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包括趴在地上的英雄先生和我。
大少爺渾然未知地轉身瞬移到我的面前,拽著我的肩膀推開門。
我們剛要跨出餐廳,紅夫人卻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用身體擋住了去路。
殺氣正濃。
對於一個全家都學過瞬移的家族來說,逃跑的時候我這類的一般平民顯然是很吃虧的。
然而正當我想要做出最後努力,朝著大門方向逃走的時候,紅夫人卻嗚嗚地哽咽起來。她抹著淚,扭曲的刀疤從右邊的眼角橫切至左邊的嘴角,很是嚇人。
我收起了腳步,突然有些同情起這位夫人來。
雖然看不出年歲,但是紅豔的旗袍穿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上,加上除了刀疤以外光潔的臉龐,我大概能想象出她沒有刀疤的臉是多麼明豔動人了。只可惜,做殺手的記號永遠烙印在了她的臉上。
畢竟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女人嗚咽道:“星樊,你真的為了這個女人而反抗你娘了嗎?她對你真的這麼重要嗎?你說,我要聽你親口說!”
“嗯。”大少爺思索了一番,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剛想開口反駁,卻一把被燕尾服捂住了嘴。大少爺高挑的身材擋在我的面前,我胡亂地抓瞎了幾下,終究是沒有引起紅夫人的注意。
“嗚嗚嗚嗚……”女人的哭聲更加大了。
我下定決心死命地咬了燕尾服一口,他下意識地鬆了手,我立刻逮準機會脫口道:“夫人,不是這樣的,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