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臉對墨子昂說道:“我們不是要去找墨翟的刻字嗎?事不宜遲,此刻便走罷。”
墨子昂答道:“如此甚好。”
馬嘯嘯立刻起身,牽了斬鬼,轉過身面上盈滿笑意,對李彥徐徐說道:“小王爺今日信步在此山中游覽,大可盡興,我們還有事,便策馬先行了,小王爺慢走了啊。”說罷,還真揮了揮手。
見馬嘯嘯翻身上馬,李彥笑而不答,圈起拇指與食指兩指放在唇間,打了一個鳴哨,一匹黑馬便從林中奔將而出。氣得馬嘯嘯險些摔下馬去。
李彥利落上馬,卻對墨子昂抱拳說道:“小生素來仰仗墨家之尊的墨翟劍法,今日若能真見其一劍刻字,其中劍法精魄便可容小生窺知一二,敬仰一嘆,不知可否與卿同行?”
墨子昂上馬揚鞭,答道:“李卿毋須客氣,同去便是。”
兩人說話間,便已策馬而去。
馬嘯嘯狠夾馬肚,斬鬼便不甘寂寞地衝將而出,短短几步,便將一黑一白兩馬遠遠甩在臀後。馬嘯嘯唯有興嘆,誠不欺我者斬鬼也。
全然不知,那剩了半盒的費盡她心思的杏花餅被她落在了林中溪畔。
馬嘯嘯一馬當先,三人在林中繞了半刻便到了峭壁峽崖邊。
只見一面巨大的石壁立在面前,上方怪石嶙峋,卻不見什麼“兼愛非攻”半個字。馬嘯嘯又抬頭細看,石壁上也無什麼詭秘的石洞,她打馬往東西兩側又跑了幾步,石壁後便是一座土丘,也不見有何石洞入口,心裡便是瞭然,這墨翟刻字果是後人杜撰罷了。
回身卻見墨子昂和李彥二人勒馬立在石壁之前,卻並無動作。
她隔著遙遙一段距離遠遠看了一會兒,墨子昂自是英氣剛毅,李彥卻在俊朗眉眼間帶著一股子邪氣。
她心下不由一顫,念道果真是妖孽。
馬嘯嘯策馬而回,停在墨子昂身邊,笑道:“你上次瞧得不錯,果是後人杜撰罷了。”
墨子昂點了點頭,答道:“確是,只望莫要掃了二位興致才好。”
馬嘯嘯自不看李彥臉色,朗聲答道:“不掃興,不掃興。”
李彥在旁卻是一揖,說道:“如此也算是了了在下一樁心事,想起府中尚餘些許瑣事,我便先告辭了。”說罷,也不再看馬嘯嘯,策韁轉了馬頭,往林中奔去。
馬嘯嘯四下一望,見山丘下首便有一條大道,他偏生不走,非要去走什麼林中幽僻小道,卻也沒再出聲說話。
李彥馬蹄已遠,墨子昂便對馬嘯嘯道:“如此,我們也回城去罷。”
說罷,打馬而走,心中卻念道,方才他竟然對李彥藏身林中毫無所覺,心裡已是驚訝,料想李彥竟然功夫如此了得,屏息之間竟不被他所察覺,不知是他功夫真真極高,還是自己心不在焉。一念至此,他微微轉頭看了馬嘯嘯一眼,後者渾然未覺,仍是騎著馬頗一副歡天喜地的樣子。
而馬嘯嘯見李彥已走,自然身心愉悅。
兩人一路策馬而回,自又說了好些無關緊要的話。
林中深處,李彥打馬經過方才流水溪畔,人未下馬,待馬蹄踏過,只俐落地拉韁彎腰,手中一撈,那食盒已穩穩立在馬上,一人一馬穿梭林間,片刻不見蹤影。
轉眼已近隆冬,棲梧院地龍燒得愈發暖,馬嘯嘯手裡拿著一把白羽小扇替素喜照看茶爐,她自是憊懶,時不時扇一下,見爐內火星閃一兩處紅亮,便算交差。
隔了半刻,只見素喜腳步輕快地跑回了花廳,一臉喜色向上首太君福身道:“稟太君,王爺巡獵回來了,如今正要過來棲梧院。”
太君聞言,直起身子,口裡說道:“好,好,好。”又吩咐說,“提前備下些他喜歡的茶點罷。”
不過半刻,便見周寧麒一身錦衣貂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