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傢伙都來認識認識罷。”
女人們走上前來,又是一番寒暄說笑,可苦了三姐妹,她們稀裡糊塗的給許多太太行了禮,然後又叔叔哥哥弟弟的叫了一屋子,明蘭磕頭磕的暈頭轉向,站起來天旋地轉,沒想到體格健壯的如蘭腳步不穩,把自己體重都壓到明蘭身上,害明蘭差點摔個狗啃泥,多虧她人品好,好歹面帶微笑的死命撐住了。
明蘭手裡又塞進許多錦袋,她習慣性的掂了掂,分量嚴重輕重不等,然後偷瞄了眼自己兩個姐姐,如蘭明顯還沒從頭暈中緩過來,墨蘭低著頭,神情肅穆的嘴裡唸唸有詞,明蘭輕輕側過去聽了,嘴角一翹,哦,原來她在默記這些夫人的來歷姓名,不過最可憐的是王氏,今天她可破財了。
到底是男女不便,說了幾句後,平寧郡主便帶頭將一干女眷統統引到另一處院子裡,在一個寬敞的大堂屋裡,擺好了許多錦杌高椅,然後女眷們各自坐下,丫鬟再奉上茶點果子,這才鬆快的聊起天,一邊閒聊一邊等著客人陸續到來。
明蘭乖乖的坐在一角,端著茶碗細看上頭的粉彩,暗歎真是精品;旁邊的墨蘭和顧家的一個女孩聊著天,似乎是早就相識的。
“怎麼齊國公府的人沒來?哦,沒早來?”如蘭臉對著明蘭,眼神卻往顧家女孩那兒瞟。
明蘭不知道她在問誰,而那顧家姑娘顯然沒領會,明蘭嘆口氣,隨口道:“大約和我們一樣,冬日裡頭,想多睡會子吧?”
那邊的顧家姑娘聽見了,撲哧一聲笑出來,她生的嬌俏可人,一派天真,她笑著對墨蘭道:“你這妹妹真好玩。”墨蘭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然後故作不在意的問:“這麼一說,呃?連姐兒,適才怎麼也不見老侯爺的外孫呀?”
連姐兒是平寧郡主是侄女,不過這屋裡的顧家姑娘大多是十歲以下的小孩兒,只有她們幾個年齡相仿,便過來說話了。
“我那堂哥昨夜就來了,今兒一早就拜過壽了,這會兒不知哪兒幫忙去了。”連姐兒故意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三個女孩便都笑了。
這一笑,她們四個便坐到一塊兒說起話來,連姐兒很健談,一個人嘰嘰呱呱說了半天京城裡當紅的戲班,髮釵華勝的流行式樣,京裡頭閨秀的詩會……墨蘭微和她一搭一唱,十分融洽的樣子。其實如蘭和墨蘭是同時認識連姐兒的,不過顯然墨蘭更會交際,明蘭也不多搭話,只在旁邊微笑聽著。
說著說著,連姐兒看了看明蘭,一眼又一眼,似乎有話要問又猶豫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聽你姐姐說,你在登州時,與餘閣老的大孫女最是要好?”
明蘭瞥了一眼墨蘭,墨蘭被明蘭目光一掃,不安的動了動坐姿;明蘭轉過頭,斟酌著語氣,道:“說不上最要好,不過投緣多說兩句罷了。”
連姐兒是個藏不住的人,立刻道:“那她為何不肯嫁我二堂叔?”
明蘭雲裡霧裡,完全糊塗了,反問道:“你二堂叔是誰?”連姐兒見明蘭一臉懵懂,急了,低吼道:“就是寧遠侯府的二公子!剛才就站在老侯爺身邊的呀!”
明蘭瞬間明白了,宛如被打了一悶棍般向後仰了下,心裡大罵自己是豬,剛才磕頭磕糊塗了,竟然忘了這茬子事兒。
最初代的襄陽侯與寧遠侯是一對兄弟,不過第二代襄陽侯無嗣,也不知怎麼搞的,他沒有從自家兄弟那裡過繼侄子,反而從老家的顧氏族人裡挑了一個幾乎不搭界的來做嗣子,從那時起,襄陽侯與寧遠侯便斷了往來,連子孫的名字排輩都不一樣。
不過如今,襄陽老侯爺獨子早逝,只有平寧郡主一個女兒,他努力到五六十歲時,知道自己終究是生不出兒子來了,只好過繼侄子來做嗣子。所以剛才老侯爺身邊才會聚集了那麼一大幫子顧家子弟,怕都是衝著這爵位來的,連姐兒的父親便是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