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商量一下。”
林謹容早知道他會如此回答,看到他眼裡的堅定,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踏實感,便仔細將關於這個鋪子的事情一一說給他聽,先說張珊孃的事情,又說梅寶清:“你和他接觸比較多,約莫比我更瞭解他的性情,大抵能猜到他是想做什麼。”
林世全沉吟半晌,道:“我和他認識是有些年頭了,但說實在的,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能說得很清楚。一般情況下,他自然是十分講究信譽的,他既然把訊息透露給二郎,那就是不管如何,他都不會幫著那邊對付你們了。咱們早前和他就有合作的基礎,明顯更佔優勢,他用不著丟了你們去找那邊。如此行為,不過是想謀求更多的好處罷了,我猜多半是還有後招的,且等著看吧,以不變應萬變。只不論日後如何,容家這裡千萬不能就此舍了,連這種想法都不能有。”
林謹容點頭:“我知道,這個鋪子早前就和容七奶奶說定的,我若是中途變卦,那不是平白增加一個仇人麼?我真是半點心思都沒起過。若要開新鋪子,那又是以後的話。”
兄妹二人就生意上的事情說了半晌,基本理清後,林謹容方問林世全:“三哥在信州豐縣那邊的家業置辦得如何了?”
見她說起這個來,林世全忍不住笑道:“我的家業自是不勞你操心,宅子田地統統都有了,去年還是個豐收年。我如今也算個富家翁了。”說起這個來,便又問她:“信州那邊的鋪子,今年的紅利照舊還是留在那裡買桑園田地麼?”
“是。不管世道如何,毅郎將來憑著這些桑園田地,有你幫扶著,也不至於餓了肚子。”
林世全失笑:“你操多心了,想得這樣遠。他是我的親外甥,不用你多說,我自是要盡力照拂他的。但你這許多的家業,不要說是一個毅郎,就是再多幾個,也足夠他用了。”
“我的這些資產不會全留給他,我還有其他用處呢。”林謹容把開辦義莊的打算略略提了一提,林世全在路上就聽陸緘提過的,並沒有多驚愕,只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是好事,但只怕是想著容易,做起來極難。”平洲從未有人做過這種事,何況她一個年輕小媳婦,拿出來的資財不是一星半點,可以想見,林家、陸家只怕都會出來阻撓。
“我知道,尚且不到時候,當徐徐圖之才是。”林謹容見天色暗了,考慮到林世全疲乏,便招呼雙福進來掌燈,起身與他辭別:“一時半會兒說不完這些,三哥且歇著,明日咱們又再細說。”
待得回了房,陸緘已經醒過一回,吃了廚房送上的麵條,便又一頭扎到床上去睡了。林謹容生恐吵著他,獨自吃了飯後,又跑到東廂房裡去陪毅郎,直到月上中天,該休息了,方才輕手輕腳地回房歇息。
陸緘躺在床上睡得爛熟,眉毛舒舒展展的,再不似剛收到林玉珍的來信,決定不下是否要去平洲看望陸老太爺時那樣的愁樣,看著倒似是一臉的滿足平靜。林謹容輕輕在他身邊躺下,小心地撫了撫他的眉,這個男人,什麼都想做到最好,什麼都想兩全,但實際上,他只是個凡人,她也只是個凡人,他們能夠盡力去做,卻不可能什麼都做到最好,這世上能夠兩全的事情也更少。關於未來,她只能盡力去做,然後接受。
林謹容伸出雙臂,輕輕圈住陸緘的腰,把頭靠在他的胸前,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陸緘睜開眼,迷茫地看了看她,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動了動手腳,找了個兩個人都舒服的姿勢,又安安心心地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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