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越來越久,同化得越嚴重,他就會越來越無法抗拒你。]
殷牧悠一口老血哽在喉嚨裡,還好來這個世界沒多久就施了御靈術,否則在施展當天堯寒就得如痴如醉的癲狂。
殷牧悠頭疼的扶額:[可書裡就記載了初級的御靈術,我能有什麼辦法?]
心裡苦啊!
夏風掠過竹林,吹動竹屋簷角的風鈴,清脆的聲音傳至屋內。
部曲隊正徐常林卻急匆匆的趕來:“徐常林求見郎主!”
殷牧悠眼神驟然沉了下去,陶邑尚未辦成他交代的事,反倒是他先來了。
雖然隔著個屏風,殷牧悠也害怕徐常林看到堯寒。
他很快挪步走到了外面,臉色微沉的看著他:“神色怎如此匆忙?”
徐常林一見到他,便撲通一聲的朝他跪了下去:“郎主,我……”
殷牧悠嚇了一跳:“何事?”
徐常林朝他伏叩在地,根本不敢看殷牧悠此時的臉色:“陸文龍逃了。”
殷牧悠怎麼也沒能想到陸文龍會跑掉,一時之間,他頓時染上了怒火:“怎會讓他逃了?我不是派人嚴加看管他了嗎?”
徐常林知曉這件事情他逃不了干係,陸文龍所作所為,已經在溫莊傳開了。
這不只是私人恩怨,而是關乎溫莊的一千戶人家!
“前些日子,兄弟們認為您偏袒那個奴隸,這段時間巡查也不怎麼盡心,這才……”
“所以,這是你們鬆懈所致?”
徐常林嘴唇泛白:“郎主恕罪!”
殷牧悠臉色格外難看,他不把陸文龍交給堯寒,乃是因為那天這麼多人看著,陸文龍不可輕易殺了。再加上這些時日堯寒並未恢復理智,這個時候讓他殺了陸文龍,對堯寒的恢復沒有半點幫助。
殷牧悠本打算待堯寒清醒些再說,可現在陸文龍卻逃了。
氣氛格外凝重,空氣也逐漸凝滯了起來。
殷牧悠不說話,徐常林也不敢開口。
那日偏偏是褚先站出來,殷牧悠才說部曲那兩人是他殺的。
這舉動在所有人眼裡,就成了他的包庇。
當日的事情如鯁在喉,再加上又死了兩個兄弟,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服氣。其實部曲裡的兄弟心裡是有怨氣的,否則也不會出了這麼大的紕漏。
“你是錯怪郎主了,那兩人該殺!”
竹林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朝那邊望去,才發現陶邑連忙趕來。
“可查完了?”
陶邑點頭:“果不出郎主所料,那二人勾結山匪,想要搶糧!”
此言一出,惹得徐常林瞪大了眼:“不可能!”
“徐隊正是在懷疑我嗎?”
“他們分明加入了部曲,為何……”
陶邑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溫莊現在是什麼樣子,難道徐隊正看不出來?”
徐常林額頭青筋凸起。
這幾日來,所發放到他們手中的糧食的確越來越少,部曲裡也有不少人在說,是不是郎主在屯糧,要捨棄他們了。
可陶邑的話,卻猶如醍醐灌頂,讓他逐漸清醒了過來。
的確……那兩人這段時間是行蹤詭異。
徐常林死死的壓低了頭,喉嚨裡發出悔恨而痛苦的聲音:“郎主,是我和兄弟們犯了大錯!”
殷牧悠想起自己非覺得那兩人有異,還派了陶邑去查的事,就一陣後怕。
他再也不敢忽略掉自己任何一絲直覺,因為那些都很有可能是上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經歷。他來了一次,那些記憶雖然被刪除,記不起細節,卻化作了自然而然的警覺。
殷牧悠眼神銳利的望向了徐常林:“他們和山匪私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