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官是會給百姓帶來仁政的,只可惜這個世上更多的是嚴世藩之流的貪官汙吏,如果百姓不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又怎麼會上山落草?屈姑娘只是儘自己的本份,想要幫助儘量多的人罷了,如果你能站在百姓,而不是官府的立場上來考慮問題,就不會堅持自己的想法了。”
“多說無益,至於巫山派的主寨,我是一定要保,若是朝廷真的想要出兵圍剿,那我肯定會站在屈姑娘一方,徐兄,我認真地問你一句,胡總督真的沒有收到各地兵馬調動,準備剿滅巫山派的情報嗎?”
徐文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好吧,那你我各自保留立場,胡總督沒有騙你,這事上他也沒必要騙你,萬一事後你發現不對勁,連胡總督一起恨上,不值得。不要說攻擊巫山派的總舵,就是巫山派在這浙江和南直隸兩省的分舵,朝廷也沒有任何旨意要我們出兵剿滅,所以我想你可能是多慮了,陸炳應該也不至於討好嚴世藩,而真的冒失去你這個強力助手的危險去對付屈綵鳳。”
天狼的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笑道:“那就好,徐兄,時候不早了,我還想一個人靜靜,你我就此別過,明天一早我還要去安排佈置寧波見面的事情。”
徐文長微微一笑,對天狼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天狼等徐文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後,才抬起頭,對著右上方的屋頂,用東洋話說道:“你可以出來了。”
伊賀天長的影子從黑暗的小巷裡慢慢地閃現,她的全身都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中,在這夜色裡更是完全地融合,只有一雙皓如朗星的眸子仍然閃閃發光。
伊賀天長微微一笑,回以東洋話道:“這可是大明境內。你這樣說東洋話,不怕給巡街計程車兵們聽到?”即使現在只是面對著天狼一個人 ,她還是以老者的嗓音說話。全然沒有那銀鈴般富有磁性的本聲悅耳。
天狼冷冷地說道:“以你的耳目,若是有巡夜士兵接近百步之內,會聽不出來嗎?我這也只是防有錦衣衛的高手在跟蹤和偷聽我們罷了。”
伊賀天長點了點頭:“你是不是挺奇怪為什麼這麼快我就出現了?”
天狼的眉毛一揚:“你我上次雙嶼島一別,不過二十天時間,而且你說過你對中原並不熟悉,連去巫山派所在的渝州城怎麼走都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快就又在這杭州出現了?難道你沒去巫山派?”
伊賀天長點了點頭:“不錯。我沒去巫山派。”
天狼怒道:“枉我那麼信任你,你卻把我託付你的事情當兒戲,哼。東洋人果然不可信,忍者更不可信,伊賀姑娘,請你把我給你的幾樣東西還我。我自己去找屈姑娘報信。”
伊賀天長突然格格一笑。恢復了女聲,如乳鶯夜啼,說不出的好聽:“天狼,看你這激動的樣子,我真是搞不清楚屈綵鳳和那個鳳舞哪個才是你的未婚妻了,你這麼聰明的人也不想想,若是我沒完成你的任務,又怎麼好意思現身和你相見呢?”
天狼的心中一動:“莫非你在半路上遇到了屈姑娘?”
伊賀天長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不錯,那屈綵鳳一直在南京城。她好象是在等你。”
天狼本能地問道:“她等我做什麼!”可是話一出口,頓時覺得不對勁 ,上次是自己因為碰到了陸炳,而臨時跟她分手,而在屈綵鳳看來,南京城出現了倭寇,自然也值得多方探查,而且她作為巫山派之主,卻是難得來一趟東南各省,想必在這一帶打探一下自己各分寨的所做所為,也是情理中事,自己把她一個人扔下,卻還要奇怪她為何不回巫山派,確實有些不近情理。
伊賀天長的秀目笑得眯成一道月牙:“依我看來,她好象是想從那個秦淮名妓王翠翹的身上,查到徐海的下落,然後順藤摸瓜,把這些倭寇在內地的據點一網打盡呢。”
天狼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