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失笑,暗道這屈綵鳳做事還真是不依不撓,嫉惡如仇,既然看到了倭寇,就覺得自己總要做些什麼,而她找到徐海的唯一路子大概也只有王翠翹了,也難為了她,居然能幾個月一直守著那個蘭貴坊。
可天狼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沉聲道:“伊賀姑娘,請問那屈綵鳳又是如何讓你碰到的?她是一直在監視一家叫蘭貴坊的妓館嗎?”
伊賀天長笑道:“不錯,她一直盯著那個地方,聽說那裡是徐海的夫人以前呆的地方,她想用這種方式來找到徐海,正好讓我碰上。”
天狼沉聲道:“那你又怎麼會找到這家蘭貴坊?難不成你到了南京還要逛窖子不成?”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天狼,別這麼瞎猜行不行,找我去中原辦事的可不止你一個,上次我救了那個王翠翹的時候,她也曾託我回那個蘭貴坊,把一些私房錢帶給以前的姐妹們,讓她們能早點贖身脫離苦海呢。”
天狼微微一愣:“你還跟王翠翹有過接觸?”
伊賀天長笑了笑:“這很奇怪嗎?上次鳳舞在雙嶼島上偵察的時候,可是先點了王翠翹的穴道,我制住鳳舞就是在王翠翹的眼前,當然,為了讓她安心,我也得向她表明身份才是,免得她情急之下大呼小叫壞了我的大事。”
天狼反問道:“就算如此,你跟她不過一面之交,她又為何要託你去中原辦事?你可是東洋人,不是中原人,要辦這種事也輪不到你吧。”
伊賀天長哈哈一笑:“天狼,我跟你說過,遲早我要帶門下遷居中原的,所以當時也問過王翠翹一些中原的情況,跟她流露過一些要去中原的想法,大約是徐海看得她很緊,不讓她跟外界有什麼接觸,在島上也無人幫她傳遞訊息,所以她情急之下就找到了我幫忙。”
天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上來。他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伊賀天長繼續糾纏了,於是問道:“那你就是在給王翠翹的姐妹們送錢的時候發現的屈綵鳳?”
伊賀天長的眼中秀波流轉:“不錯,那屈綵鳳買通了蘭貴坊的媽媽桑。哦,就是你們漢人嘴裡的老鴇,在坊裡扮成了一個雜役,就是天天等著王翠翹上門,我一出現,她就出手攻擊我,嘿嘿。若不是你提前跟我交代了她的樣子,我真的要吃驚中原有如此的女中高手呢。”
天狼心中一凜,他知道伊賀天長的武功極高。比自己也不遑多讓,比起屈綵鳳要高出一些,連忙道:“你不會傷了屈姑娘吧。”
伊賀天長搖了搖頭:“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她傷了我呢,要知道她可是出手偷襲。而且下手狠辣。絕不留情,出手盡是殺招。”
天狼擺了擺手:“你武功在她之上 ,她是傷不了你的。”
伊賀天長微微一笑:“你說得輕鬆,那天她可是扮成個雜役,隱藏自己的氣息,二話不說就出重手偷襲,若不是我的忍者本能起了作用,還真要給她傷到了呢。你看這傷。”說著,她一撩袖子。露出半截春蔥般的玉臂,只見右手小臂之上,一道半寸深,三寸長的劍痕觸目驚心,天狼知道,那一定是屈綵鳳的雪花鑌鐵雙刀所造成的傷口。
天狼抱歉地說道:“對不起,伊賀姑娘,害你受傷,實在過意不去,後來呢?”
伊賀天長把袖子重新放下,正色道:“我不想在城裡鬧得太張揚,所以假裝受傷逃出了蘭貴坊,屈綵鳳在後面緊追不捨,我和她在城中追逐了半天,最後把她引出城外,一通激戰,才算制住了她。這個女人當真兇悍潑辣得緊,不把她打倒,是根本無法好好說話的。”
天狼知道屈綵鳳的性格就是如此,伊賀天長的武功是東洋路數,與中原武功迥異,所以她也把伊賀天長當成了倭寇高手,出手定是使出全力,而伊賀天長武功雖高,但天狼刀法兇悍凌厲,她正面抵擋也有些吃力,想必是用各種忍術遊走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