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的大門是希臘風格的,門口那一根根四五層樓高的石柱子活脫脫就是一個東方的巴特農神廟的大門。
而且建這個小區的老闆肯定也拜訪過風水大師,一進門就把地勢堆高,還特地引來了一汪活水,搞了條人工河環繞整個小區內部,將小區自然地一分為二。
別的不說,光是這份佈局就不是張鬍子和我能擺的出的了,可偏偏在這麼個巧奪天工的地方,我總覺得好像卻少了點什麼似的,一邁入這個小區,人工河的溼氣飄蕩在小區裡,空氣給我一種黏糊糊的感覺,很不痛快,而土地上則幾乎“寸草不生”,全是厚厚的一層青苔。
連我旁邊陪我一同過來的警察都不禁感嘆道,“這小區的溼氣可真重啊!住這兒非得得風溼性關節炎不可。”
我附和了聲,“是啊,渾身都黏糊糊的,不舒服。”隨即走到了綠化帶旁邊,把手插進了泥土裡。
果然不出我所料,手指入土半寸不到就被幹燥得跟磐石一樣的土層給擋住了,這麼幹燥堅硬的泥土塊能長出東西來才叫個不正常。水汽只是凝聚在土層表面,所以才會佈滿苔蘚類。
本來花圃的泥土應該被人工小河灌溉而溼潤。小區裡的空氣也會因為地勢而更加流通,一年四季給人秋高氣爽的感覺,可現在這一切都反過來了。
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為妖。
我們折回到了小區的大門口,想跟保安室裡的保安打聽有沒有一個看風水的人進來,誰知道那保安特別敬業,說什麼都不肯調監控給我們看,原因是這屬於業主的個人隱私。
不得已,隨行的警察同志掏出警官證,亮了身份,說我們是在追查一個詐騙慣犯,那保安頓時也不管業主的隱私不隱私了,把每家每戶門口的監控都調出來了。
因為平時小區裡的富豪們都是深居簡出,很多人都在這兒住了好幾年了,可他也就只見過兩三面,所以也就沒法真的去盤問每個進小區的人。久而久之,白天的工作就成了盯著監視器發呆。
不過像我們描述的那種誇張打扮甚至還留著山羊鬍子的風水先生他倒是沒有見到過,而且還說的非常地肯定。
這可就給我們的搜查加大了不少的難度,只能把挨家挨戶門口的監控都看了個遍,足足看了一個多小時才發現了老張的身影。不過奇怪的是畫面上只有他一個人,梳著髮髻,揹著那道包進了23幢的院門,而且他進院門的時候甚至還彎腰做了個請的手勢。
老張大步流星,一邊走一邊瞧,看著那破敗的院子笑得跟朵花似的,一眨眼就來到了屋子門口。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別墅的門就像是個自動門,老張剛一走近它就自己開啟了,而且門開啟不久之後老張又朝著空氣做了個請的動作。從老張十點一刻踏進門,直到現在,這幢別墅的門就再也沒開啟過。
我看這影片急得滿頭大汗,其實從他掛我電話的那一刻我就料定他出事了,只是沒想到這事遠比我想的要棘手得多。而旁邊的警察和保安明顯沒見過這麼稀奇古怪的事,就像第一次看藍可兒影片似的,嚇懵了。
我用手敲了敲監控的顯示器,那兩人才晃過神來,警察還好,臉色很快就恢復正常了,但那個保安的臉色還是黃裡帶白,估摸著嚇得不輕。
本來只有我和警察兩個人進23幢別墅去找張鬍子,但那個保安死活要跟來。
站在23號別墅門口,我們相顧無言。
沒辦法,警察同志一看我們都不敢第一個衝上去,只能自己一馬當先,其實我也正有這個意思,畢竟警察這職業幹得越久身上的刑煞之氣就越重,一般的邪祟根本不敢近身。
不過我們可就沒老張那待遇了,走到別墅大門口的時候,門還是死死地鎖著,上面的鐵鏽彷彿再告訴我們它已經很久沒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