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駕車運木頭出來,想到梅龍城去賣給木材商,可走到這裡時,馬車上的木頭卻忽然掉下來,夫君說木頭太多太重,馬車載不住才會掉下,便叫小女子在這兒守著,別讓人將木頭撿去,他先將木頭運到城裡,再回頭接我……
“可是……嗚嗚……我等了好久,從白天等到黑夜,夫君都沒回來……我想一定是夫君不要我了,所以才找藉口故意把我扔下……”陌生女子低頭哭泣,淒厲尖銳的哭聲,讓人聽了忍不住從頭麻到腳。
“你別哭,你夫君或許是在路上耽擱了。”宋沉夏皺眉開口。
從這條路到梅龍城頂多兩三個時辰,運重木的馬車就算行得再慢,也能來回數趟,但這女子卻說自己等了很久,那表示她夫君一定不可能是在路上耽擱,只是為了安慰她,好讓她能暫停一下接近魔音穿腦的哭聲,他才會這麼說。
“大爺不必安慰我,小女子知道自己是讓夫君遺棄了……”陌生女子抬起臉,哀怨的臉孔讓和她對看的宋沉夏,當場微微頓了下。
這……這是什麼長相?
粗黑到像兩條毛蟲扭動的濃眉、一扭一歪的大小眼,還有左斜向上的嘴唇,加上不知道該遮醜,還拚命往臉上塗抹一堆胭脂水粉,搞得自己臉如猴子屁股,嘴像兩條血腸……
這樣先天不良,後天又打扮過度的姑娘,擺明就是沒有自知之明,不知道自己臉塗成這樣有多嚇人。
難怪她夫君會不見人影,想必也是讓這女人過度駭人的長相與打扮給嚇壞了。
瞧她頭上插的那朵大紅牡丹花,還有身上花花綠綠,用各種彩布拼繡而成的衣裙……
也難怪她夫君會不要她!
連他都可以明瞭遺棄她的那個男人心情,恐怕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娶妻如此的感覺。
不過,就算這女人長得再醜,再沒有自知之明,也不該受到這種待遇,獨自一人被丟在荒郊野外。
“小娘子可記得夫家在哪?”宋沉夏冷靜開口詢問。
只要記得夫家在哪,他就能讓馬幫兄弟送她回家,然後順便叫人教訓一下她那個沒有擔當的夫婿。
“知道……在鄰縣大力山下……大爺這麼問可是要送我回家?”哭得唏哩嘩啦,臉上胭脂糊成一團,長相恐怖到讓人只想掩面逃開的陌生女子瞬間抬起頭,眼睛一亮,當場打住不哭。
“只要小娘子信得過在下,願意讓在下護送進城,到客棧借住一宿,在下保證,明日一早便差人送小娘子返家。”他沉穩說著,完全無視她咧嘴笑開後,更顯扭曲的恐怖醜容。
“多謝大爺!只要能讓小女子和夫君重聚,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來報答大爺恩德。”她又哭又笑的道,真摯神色讓宋沉夏雙眸一玻А�
就算能讓她回到夫家,也不曉得之後會不會又讓她夫婿給扔了……不過這已不是他該管的事。
“小娘子不用做牛做馬,只要先上馬讓在下送你進城就行。”他將馬兒拉過來,正色望著她道。
“這……小、小女子不曾騎過馬……”醜姑娘面色扭曲的僵在原地,緊張的看著正在噴氣的高大黑馬。
“牠不咬人。”他伸出手搭上她的腰,正要輕推送人上馬,醜姑娘卻忽然回頭,對他露出一個醜到不行,外帶眼歪嘴斜的恐怖笑容。
她伸手按住他的肩頭,一股不該在此時出現的濃郁花香,也在同時飄進他的鼻間。
怪異香味直衝腦門的剎那,宋沉夏身子一踉蹌,神色瞬間翻冷。
這種香味不是普通花香,加上先前一點味道都沒有,卻在他扶她上馬時才出現,表示裡頭一定有問題。
看來,他根本中了人家的暗算!
“你暗算我……解藥在哪?”他反應極快的出手擒住她,掐著她細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