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意思?拆我薛宗庭的臺嗎?”
廖平然詫異地道:“薛公公何出此言?咱家是看無辜者受其牽連,氣憤不過,希望那個投書人能自已站出來。怎麼是和薛公公作對了?”
薛宗庭嘿地一聲冷笑,尖聲道:“匿名信裡寫的都是為國為民的事?他為國為民,那咱家被他一通臭罵,咱家豈不就是禍國殃民了?”
“你……”,廖公公臉色也變了:“咱家想激那人自已交待。當然得說點好聽的,再說大臣進諫,你不管他說的對不對。都該算是為國為民吶,怎麼就成了我拆你的臺了?你薛宗庭也太小心眼了吧?”
薛宗庭把袍袖一拂,眼睛一翻,森然道:“皇上已經說了,此人匿名投書,是妄言亂政、誹謗大臣、居心叵測,你廖公公倒是獨具慧眼、另有看法吶!為國為民?好一個為國為民!你再怎麼拍馬屁。在文武百官眼裡,還不是個奴才?”
廖平然被薛宗庭陰陽怪氣的話激的大怒,他自先帝明德年間入宮,先在惜薪司服役,然後升長隨、奉御,由於識的字,又調到寫字司房辦事。因辦事勤勉,受到先帝信任,晉升左司副,再升司正,管理僉押之事。他升任司設監右少監,總理司房事務時,薛宗庭還是個普通地服役小子,論資排輩差了他不知多少倍。
他升任“太監”時,薛宗庭才當上鐘鼓司管事。宮裡的宦官籠統地被外邊叫做太監,可太監其實是個內宦的官職,屬於宦官中的最高一級了,前大總管嶽德成在的時候,他就是司殿大太監,掌理百官上朝,就算是嶽德成見了他都挺客氣,今天本是一番好意,卻被薛宗庭連陰帶損地,他可火了,當下衝到薛宗庭面前就和他理論起來。
他是個老實人,若要鬥嘴,哪是薛宗庭的對手,再加上黃文義等人拉偏架,把個廖平然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老實人發了火那才厲害,薛宗庭正損搭著他呢,只見廖平然圓睜二目,臉孔通紅,猶如鬥架公雞一般,衝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
這一下,滿殿的人都驚呆了,薛宗庭也火了,兩個大太監就在金殿上演起了全武行。要說這些外官確實歧視宦官,廖平然明明是為了大傢伙著想,可是這些文武百官沒有一個同情他的,眼看著兩個太監你一拳我一腳,打的熱火朝天,這些人抻長了脖子瞅著,只覺地解氣,沒一個上前勸阻的。
正要鬧得不可開交,忽然急匆匆地來了幾個身著深青緊身服的人,老遠地看著薛宗庭,連忙趕過去,口中大聲道:“薛公公!成都緊急軍情!十萬火急!”
十萬火急的軍情,按照大魏律是任何事情都不能耽擱它的,薛宗庭雖然正在氣頭上,但這麼多人看著,他也不敢怠慢了這樣的祖訓,連忙跳開邊,指著廖平然厲聲道:“且慢,待咱家先看了軍情!”
廖平然自然也不敢拿十萬火急的軍情開刷,恨恨地瞪了薛宗庭一眼,自顧自地整理起衣服來。
薛宗庭陰惻惻地掃了他一眼,順手接過軍報,拆開火漆,抽出信紙一看,面色瞬間慘白,手中的軍報掉落地下,口中震驚萬分:“成都丟了……怎麼會這樣?……昨天晚上的訊息不是還說大勝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卷三 關山雪滿北風急 第57章 天下驚變(三)
萬昌正在棠妃那邊歇著,棠妃在他身後給他輕輕的捶背,他手裡拿著一本《禮運》,口中道:“故聖人耐以天下為一家,以中國為一人者,非意之也,必知其情,闢於其義,明於其利,達於其患,然後能為之。何謂人情?喜、怒、哀、懼、愛、欲,七者弗學而能。何謂人義?父慈、子孝、兄良、弟弟、夫義、婦聽、長惠、幼順、君仁、臣忠,十者謂之人義。講信修睦,謂之人利;爭奪相殺,謂之人患。故聖人之所以治人七情,修十義,講信修睦,尚辭讓,去爭奪,舍禮何以治之?”
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