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婆。
紀秋柚坐到趙欣欣身旁,拉住她的手問,“妹子,你確定要姐把你送入虎口麼?”本以為趙欣欣會一如常態對父母安排的事情反感加抵抗的,紀秋柚等著她的開口拒絕來免去自己吃力不討好的差事,誰知道等了半晌都沒見趙欣欣吐出一個“不”字。
這小妮子一臉的羞澀樣,有情況。
還沒等紀秋柚探明真相,就被舅媽催促出門不要讓林致等太久了。紀秋柚只好偃旗息鼓,來日再審。
目送他們的車開出去很久後,老貴和妻子還在客廳裡一邊看電視一邊對林致津津樂道著。
“聽說老林家在山西的礦業生意忙都忙不過來了,怎麼還捨得把兒子放回來做業務員?”舅媽對林致來公司來上班百思不得其解。
老貴呷了一口茶,“年輕人嘛多經歷點是好事,反正老林退休後唯一的兒子肯定是要回去接管他的生意。再說了林致的大學也是在咱省內上的,現在來我這也有我照應,老林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來我們這也好,你呀就時不時叫他來我們家吃飯好了,男孩子一個人在家肯定也是不愛下廚的,多來這可以跟我們親近親近,還可以欣欣培養一下感情。”主婦的算盤是打得蠻精的。
客廳的談話聲還在繼續,在二樓樓梯口的趙欣欣把棉質拖鞋輕輕地踩在地板上,躡手躡腳地走回了房間。
車子還在高架路上行駛,經過一頓飯的熟悉,他們免去了初面時的尷尬,車裡廣播的音樂讓兩人聊天的氣氛更輕鬆隨意起來。
“你大學是在C大讀的?”紀秋柚一陣驚呼,“對哦,你簡歷上是寫C大的。”
林致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副座的人,一邊把她那邊的車窗關小了一點,一邊笑著說,“是啊,就是在你們學校旁邊的那個C大。”
紀秋柚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撥了回去,詫異地望著他:“我們學校?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在哪讀的?老貴跟你說的?”在此之前貌似除了老貴也不會有人認識他了吧,就連舅媽和欣欣也是今晚才把他和以前那個鼻涕蟲對上號。
“沒人跟我說,但是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見過你的啊。”林致的視線始終落在方向盤的正前方。
“不可能吧,咱們都二十年沒見了,連我都認不出你了,你怎麼會知道我長什麼樣子?”她搖搖頭表示不予置信,應該是認錯人了吧。
一個接一個的昏黃路燈快速閃過消失在車窗邊上,明明是在前進著,可為什麼感覺像是在倒放著一幕幕過往的畫面,暫停的按鍵無處可尋。
沒有認錯啊,在遇見你之後的時光裡,你的模樣就沒變過。
六、拿著豆漿的英雄
在剛上幼兒園的趙欣欣的三歲記憶裡,一天她興高采烈地拿著老師獎勵的小紅花回到家時,發現家裡多了兩個人,而自己獨佔一個房間的小床被挪到了窗邊,旁邊還多了一張摺疊的行軍床。
吃飯的時候爸爸指著坐在他旁邊的人對她說,“欣欣啊,這是林致哥哥,他要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以後就有哥哥陪你上幼兒園啦,開心嗎?”
那個小男孩身上的衣服過時顯舊,特別是鼻子下面還隱約看到有沒擦乾淨的鼻涕痕跡,活脫脫像在鄉下的奶奶家附近看到的農村小孩。
“不要,我要我自己的房間。”平時獨佔的房間裡多出了一個人,怎麼可能開心得起來。
“不準那麼沒禮貌。”媽媽打斷了她的話,佯裝生氣的教訓讓趙欣欣更是對“侵略者”沒有好感。
坐在小男孩旁邊的陌生叔叔訕笑著開了口,“哎,是我們來打擾了,該說抱歉的是我們。”
“哪裡的話,怎麼會是打擾呢,”爸爸連忙擺手,“老班長你也不用太客氣了。”
那時候爸爸剛剛籌錢開了公司,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