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都沒有。
在這種詭異的尷尬中,時香異常迅速乾脆的答應了王大媽照顧孕婦的請求,並表示完全沒問題,照顧多久都沒問題,同時開出豪華貼士,叫王大媽儘管在家把事情處理好了再過來,在這期間,時香絕對會寸步不離照顧秦婭,絕對不會虧待王大媽的下一代,如果直到秦婭生孩子了,王大媽還沒回來的話,時香會幫他把秦婭送進產房然後順便把孩子的名字取好。
總之,叫王大媽放心地回家吧,時香還很邪惡地猜測王大媽會不會被家法伺候,這孩子都要生出來了,王大媽的父母還沒有正式見過準媳婦兒一面呢。
除了那句“你睡覺很老實的,不會亂踢亂蹬,就是有時候比較粘人”,叔亦當晚跟時香並沒有其他對話,怎麼說呢,時香有意避開,叔亦也無意接觸,倆人就這麼相安無事,甚至很和諧地度過了晚飯時間。
儘管如此,時香心裡感覺微妙。
就像新仇舊恨未解的兩人在一個十字路口的狹路相逢,時香神經緊繃渾身的刺都束了起來,正小心地防備著對方的突然攻擊時,沒想到對方不甚在意地走開了,甚至手上拿著花,嘴裡哼著歌,邁著個優雅的小貓步走開了,連個小爪子都沒露。
不知道這種感覺應不應該叫做慶幸?
第八十五章 意義
王大媽第二天的機票飛老家,時香也收拾收拾準備啟程去照顧秦婭。
看她乾淨利落地把拿到韓迪家的密碼箱又裝好,韓迪突然說:“這個密碼箱,你不許拿走。”
時香眉毛挑了兩下,有點好笑地問道:“為什麼?”
韓迪皺著眉說:“看起來就跟你不回來了一樣的。”
時香看了看也有這種感覺,當時她到韓迪家時,拿著的就這麼一個密碼箱,現在東西收拾好,也還是這麼一個密碼箱,時香完全沒有那種“四處為家,說走就走”的瀟灑感,不知怎麼地,想起了一個詞叫“孑然一身”。
時香故意對韓迪說:“不回來正好呀,反正你也煩我。”
韓迪還是皺著眉,不高興地說:“我煩你是一碼事,你要留下是另外一碼事,能相提並論麼?”
看時香朝他笑得意味深長,韓迪畫蛇添足地解釋道:“中國足球那麼多人煩它不是也沒解散嗎?我一個人煩你就要你走啊?又不多你一個人吃飯!”
時香突然朝韓迪笑得曖昧:“哎喲,這麼捨不得我呀?你是不是想娶我?”
韓迪抱著手臂滿不在乎地說:“娶你也不是不可以。”
“委屈你了!”
“一點點。”
……
時香最終沒擰過韓迪,從自己本來就不多的行李裡又挑出來幾件換洗衣物什麼的帶走,韓迪說的,密碼箱必須要留下。
收拾東西的時候時香的動作一頓,手指突然觸到一個硬卡片,拿起來一看,黑色的卡體,銀色的花紋,鏤空的一個楷體“叔”字,原來是叔亦的房卡……
時香一時有點晃神,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收著這東西。這房卡是叔亦給她的,她只用了一次,僅是那麼一次卻給她開啟了一個陰暗的真相……
時香手一拋,把房卡丟在垃圾桶裡,然後繼續收拾。
時香把換洗衣物裝在一個小行李包裡就出了門,走出去幾步,又難以忍耐般地轉回去,把房卡從垃圾桶裡拿出來……
還是物歸原主算了,時香想,這房卡的許可權好像挺高。如果被有心人士撿到了就麻煩了……
時香又把房卡胡亂地塞到了密碼箱裡拉上拉鎖。眼不見為淨。
至於其他的小物件。全被韓迪拿出來亂七八糟地擺房間裡,他說這樣比較有存在感。
時香拎著一個小包,在韓迪的護送下,到了秦婭家。擔起這項讓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