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緊張的照顧孕婦的重擔。
孕婦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就看看書,散散步,做做孕婦操,怕輻射影響到孩子,時香也沒玩手機,閒暇時間就跟秦婭聊聊天,秦婭是上海人,江浙一帶的女子說慣了吳儂軟語。嗓音也是天然地軟糯溫香,只是聽著秦婭講話,便覺得很柔美動聽,跟秦婭聊聊天,散散步。時間也過得很快。
懷孕真的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秦婭現在的身材完全走形了,與以前那個漂亮窈窕的她判若兩人,身體也很虛弱,出去散會兒步走快了都會不停地喘氣,休息一會兒再走一會兒,走走停停一個小花園能走一兩個小時,秦婭卻沒有半分的抱怨,反而甘之如飴,時香知道,這於她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晚上倆人並排躺著,一時之間都沒有睡意,便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毫無意外地又說到了昨天王大媽跟秦婭領證的事。
多年來相伴的男閨蜜突然領證了的感覺總是很複雜,時香都覺得像自己的女兒出嫁了一樣有一點失落又有點驕傲,更多地還是祝福。
時香問秦婭:“領證了是什麼感覺?”
“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就覺得心裡一下踏實了,很安心,”秦婭笑了一下說,“然後自己感動得跟什麼似的,昨天你也看到了,就想哭。”
時香把手伸出被窩,望著天花板笑眯眯地說,“我昨晚想象了一下,覺得領證真太牛了,領證了就被法律保護了,這男人腦門上就蓋了個‘秦婭專屬’的章,以後不管他走哪兒,大家都知道他是你的人,你就是名正言順可以站在他身邊的人,想想就激動。”
“是呀,也就是這點好了。”秦婭話雖這麼說,但是笑得很甜蜜。
“好處多著呢,”時香似乎已經設想了很多,此刻想也不想地接著往下說,“他以後敢在外邊玩不回來的話,你就可以揪著他的耳朵把他拎回來,有人反對,你還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是他老婆,你管得著麼你!’肯定沒人再敢說什麼。”
“還有啊,”時香似乎越想越覺得不錯,“以後膽敢有哪個女的勾勾搭搭地,你就能一個耳光扇過去,說:‘這是我男人,我是他老婆’!這種正房的氣勢一出來,外邊那些妖魔鬼怪就要退避三舍了。”
秦婭樂了:“我原來還沒想這麼多,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好處多多。”
時香也跟著笑,秦婭很自然地接下去問道:“你怎麼打算的?”
“我?我能有什麼打算呀!”
“你跟叔亦,你們真的……”可能自己幸福的時候,就見不得別人不幸吧,“分手”兩個字,秦婭硬是說不出口。
時香在被子裡伸伸腿,無所謂的語氣:“就像你知道的,分手了唄,現在他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也不干涉他的。”
“哦……”沉默了一會兒,秦婭又說,“朔哥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好可惜。”
時香只能笑笑:“沒什麼啦。”
秦婭看著她,似乎在為她傷心,“他跟叔亦談過了,叔亦也說他不會干涉你的生活了。”
“他跟叔亦談什麼?”時香有點頭疼,“我就怕因為我的事,影響他們的感情。”
秦婭說,“你辭職的第二天,叔亦大晚上跑到我們家來問你的下落,聽叔亦說了事情的經過後,朔哥很生氣,當時就跟叔亦打起來了,倆人都沒手軟。打得旁人都不敢去拉……”
王大媽是絕對不會容忍有人在時香頭上動土的,所以她跟叔亦後來發生的事都沒跟王大媽講,就怕惹惱了王大媽,影響他跟叔亦的關係。
可是時香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又是當著人老婆的面,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只能乾巴巴地說:“王大媽的正義感還是這麼強,他高中的時候,也因為相類似的事揍過叔亦,不過叔亦那次沒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