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邊的暗衛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如今聖上的大計正進行到緊要關頭,若是殿下您落到了秦逸的手中,那後果便不堪設想!”
“難道依依落在秦逸的手中就能堪設想麼!”流風瞬間便站了起來,童稚的小臉嚴肅的看著子拂,“而且,那是小爺的師父和小姨!是小爺的血緣至親,小爺無論如何都不能見死不救!”
“殿下……”子拂欲言又止,一旁的陸餘嘆了口氣道:“殿下,你又要以身涉險了麼。”
流風頓時眯起了眼睛瞪向陸餘,“怎麼,這次你又要阻止小爺,以下犯上將小爺拎走?”
流風直接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包藥粉,一臉你敢動手我就敢將你瞬間迷倒的架勢。
“不。”陸餘微微一笑,然後對子拂搖了搖頭,這才看著流風說:“臨行之前聖上交代,途中不管發生了什麼,都聽太子殿下的吩咐行事。所以,屬下只是想提醒殿下,不要衝動,三思後行,只要是您深思熟慮後的決定,便是龍潭虎穴屬下也百死莫辭。”
“這還差不多……”流風悻悻的哼了一聲,然後正色道:“本宮是大雁的太子,是父王的兒子,也是王叔的侄子,是依依的外甥。不管是他們哪一個出現意外,小爺都絕不會對他們置之不理。哪怕小爺人小勢微,也不能丟了我大雁王族的風骨。所以,陸餘,子拂——”
“在!”子拂和陸餘立刻單膝跪地,一臉肅穆的看著流風。
流風小牙一咬,“召集附近所有的暗衛,去尋找師父和依依,而我們,改道虹竹灘。叫暗衛隨時注意夙衛軍的動向,隨時通知小爺他們的行蹤,與他們保持十里的距離。如果虹竹灘附近沒有依依和師父的蹤跡,那我們就折回四方城,如果依依他們受困於夙衛軍,就把小爺臨行前裝在車上的東西拿出來,和那些龜兒子們決一死戰!”
*
樊城外三十里,碎鳴坡。
秦逸帶著丘南立在一處陡峭的山腰間,看著下方那狹窄的斜坡,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
“百里澈和瞳兒還有多久能經過此處?”看著遠方空曠無人的山路盡頭,秦逸壓抑著心底奔騰的激動問道。
“回聖君,至多再有一個時辰,百里澈和暮瞳依一定會出現在聖君的眼前。”丘南微微彎腰回答道。
“很好。”秦逸眯起眼睛勾著嘴角,“這次,朕倒要看看,還有
誰能從朕的手中將瞳兒搶走。”
丘南默不作聲,只是看著遠方山路盡頭的眼神裡劃過了一絲陰沉,細細看去,還能尋到幾分狠毒的仇恨。
遙想當日,他與秦逸帶著長生殿的高手去往大雁王宮,聽從秦逸的吩咐要破壞蘇夜與暮瞳依的大婚,將暮瞳依從雁都中帶走,卻沒有想到,一直都置身事外,甚至偶爾還會出手相助於長生殿的四方城城主百里澈會義無反顧的站在了蘇漓的身邊,與雁國沆瀣一氣,背叛了他們共同的祖先長生國,破壞了秦逸所有的計劃,並且將丘南關押了起來。
這之間,百里澈利用丘南設下了無數的陷阱,折損了無數前來救援的長生殿高手,甚至拔掉了他曾經安插在蘇漓身邊的最有用的一顆棋子,將陸荃的徒弟給揪了出來,並掃清了蘇漓身邊的所有障礙,扶植雁國王族逐鹿中原,妄圖一統九州取代長生國。
在丘南這種信仰極度深刻的長生國後裔眼中,百里澈這種背叛比之前四方城判出長生殿還要惡劣數倍,如此行跡簡直是十惡不赦數典忘祖天理難容。所以,他在逃出了雁都天牢之後,便規勸秦逸先韜光養晦,藏身在南聿夙衛軍的中軍大營之中,等九州大陸上的局勢全都混亂,各方勢力都明朗於眼前後在思行動,秦逸一向對丘南無比的倚重,自然是聽從了他的建議,也因此,讓他得知了一件震驚所有人的辛密——
那個和秦逸爭鬥了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