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讓我禁不住呻吟一聲,忙不迭掙扎著,只向脫開他的懷抱。
自然,又是件自不量力的蠢事。
拓跋軻再加一把力,身體一翻,已將我整個人壓在了身上,最大幅度地與他肌膚相觸。
然後,是親吻,擁抱,撫摸,搓揉。
單薄的小衣根本阻攔不住他唇舌和掌心間熾熱的氣息。
可他不是阿頊,連阿頊也不過是春日一場美好卻荒謬的夢。
北魏皇室最尊貴的兩個男人,一個強佔了我的身,一個騙取了我的心。
而我,還得在身心俱碎的情況下,接受這種莫名其妙的寵幸嗎?
我忍不住地尖叫,如被按於貓爪下被撥弄調戲的老鼠,明知逃不開,卻痛苦地掙扎著,妄圖逃脫連皮帶骨給吞食下肚的可怕命運。
“寶墨!”拓跋軻緊緊將我亂抓的雙手抓住,按壓在我胸前,隱忍著怒氣問著,“我們下午不是好好的麼?”
“不好,不好……”我哆哆嗦嗦地說著,直直地望著他那雙在燭光中變作幽藍的雙眸,給按得無法呼吸的胸腔好不容易吐出口氣來,“下午……我把你當成了阿頊……”
話說完,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卻完全不知害怕,還傻傻地向拓跋軻笑了一笑,冷眼望著這個無比驕傲的北方霸主。
無情好,落花不言恨(一)
拓跋軻的臉驀地通紅,蒲扇般的手掌狠狠扇下,在我的慘叫聲中,鼻中一股熱流噴湧而出,兩眼一片昏黑。
暈眩之間,上衣已被迅速扯開,扔到一邊,卻一時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只是胸口間一塊溫潤的東西,似被人拿了起來。
胡亂地摸那漫漫在臉上流淌的熱流,依稀看得到大片的殷紅,爬滿了蒼白的手掌。
“陛下,陛下!豫王求見!”外面忽然傳來管密急匆匆的稟報,伴著那個曾讓我以為我會一生來懷念的少年的聲音,“皇兄,皇兄……”
聽來有幾分焦急,會是為我嗎?
我已不想再喚那個讓我心裡夢裡不知喚過多少遍的名字,只是突然之間縱聲大哭,伸出自己的手來,用指甲狠狠地掐著身上男人看來刀槍不入的結實肌肉。
耳邊一聲利劍出鞘的脆響,伴著拓跋軻激怒的咆哮:“拓跋頊,你給朕滾!再吵,朕即刻賞你一具蕭寶墨的屍首!”
殿外頓時沉寂。
模糊的淚眼間,拓跋軻揚劍一揮,冰冷的鋒芒如雪水般劃過我肌膚。我下意識地慘叫一聲,緊緊閉上眼。
但我居然沒死,甚至沒覺得痛,只是脖子上忽然輕了一輕,似乎少了什麼,甚至連心裡都給挖去了一塊。
恍惚記起,是那枚玉佩,那枚我認定是阿頊落下的猛鷹玉佩。我令人用七彩絲線串了最純淨的珍珠,一直掛於最靠近心口的地方,朝朝夕夕地相伴著,帶著最後的美好夢幻,預備讓那枚玉佩與我自己相守一生。
可我到底是南齊人。那樣的猛禽,到底不適合我。
它生生地啄碎了我的心臟,流了一地的鮮血,卻掩不去真相撕開時的醜惡。
“你也知道怕了麼?”
拓跋軻扔開那枚玉佩,擲了寶劍,冷笑著扯去我的下裳。
他笑得好醜,為什麼我白天居然會覺得他像阿頊?
可阿頊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