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樣子。
對於唐鑲兒來說,唐銅伏法,那當年唐鈺之死的事情便已告了一個段落,但是對於熊強來說,這件事卻是越來越複雜了,因為從唐銅手裡找出的那一張紙條,充分的證明,唐銅並非是真兇,充其量他不過是一個冤死的替罪羊而已。
從這張字條顯示,唐銅失蹤的當日也曾見過逍遙子,那這就說明,這個逍遙子與當日在濟寧西郊暗算熊強的假逍遙子就是同一個人,這個假逍遙子才是殺唐鈺的真正凶手。
不難推測,真兇先是以逍遙子的名義,誘騙唐銅,而唐銅為了儘快的查出殺唐鈺的真兇,便被假逍遙子引了出去,然後假逍遙子控制了唐銅,然後繼續扮演著假逍遙子去殺熊強,以假逍遙子能夠在後來瞬間便衝破熊強封住的穴道的內功來說,當日他要發現魅兒的跟蹤應該並不算是一件很難的事。
從一開始,他便知道魅兒的存在,他斷定魅兒肯定會在熊強遭到暗算的時候出手,所以他先是使用入骨酥之毒制住熊強,魅兒出手後,便假裝不願使出真正的實力,而被魅兒刺傷了肩膀。
因為真正的唐銅已經被他控制,不可能現身。真兇正是用此來隱藏唐銅不出現的原因,而且入骨酥毒的使用,還能順理成章的讓熊強與唐鑲兒更加懷疑唐銅。
之後真兇潛入錢老闆與唐鈺的房間,繼續製造引誘熊強和唐鑲兒的陷阱。他到唐鈺的房間,應該並不是毫無目的。因為在唐鈺的房間,什麼也沒有動過,唯獨唐鈺生前練字的字帖被人動過。而真兇可能正是奔著這個目的而去的,他要找唐鈺生前練字的字帖。將那些字臨摹下來,這些字便是熊強後來從錢老闆書本中找到的那張字條,真兇怕熊強找不到,所以故意露出了一小截。
而且真兇一直是身上套著一件寬大的黑袍,如果真兇真是唐銅的話,那麼他當晚潛回金玉酒樓,應該穿緊身的夜行衣才是,絕不可能再穿著那礙事的寬大黑袍。穿黑袍的原因就是,真兇雖然與唐銅的身高差不多,但是體形卻有著一些差異,他只有穿寬大的黑袍,才能遮掩這一點。真兇知道熊強與唐鑲兒的行蹤,他是故意易容成唐銅的模樣,引熊強與唐鑲兒一步步的走進自己的陷阱。
果然,熊強與唐鑲兒上當了,對他緊追不捨。
所有的計劃都是在按照真兇事先的計劃在走,所以這個時候,該是他退場的時候了。於是他假裝失手,中了熊強的劍氣,然後順理成章的讓熊強和唐鑲兒看到他事先就易容好的唐銅的臉,但易容畢竟是造假,所以他不會讓熊強和唐鑲兒細看,在被他們匆匆看了一眼之後,便是狼狽而逃。
在進入小巷的時候,自己退場,然後迅速的掉包,將早已被他控制住的唐銅推了出來,所以,真正的兇手,並不是唐銅,而是那個用銀針殺死唐銅的神秘黑衣人。只有這樣,這一切看上去,才算是水到渠成,順理成章。
當然,真兇整個計劃最難的地方,便在於那兩封書信,如果是信中的內容太假,難以讓熊強和唐鑲兒信服,如果太真,又有可能透露暗河的秘密,所以他想了個辦法,那就是將這兩封書信讓唐銅吞進肚子裡。這樣既能夠證明書信的真實存在,但看不到信中的內容,又不會讓熊強起疑了。
這堪稱是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但終究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或者說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偏偏在真兇以為成功的讓唐銅當了替死鬼的時候,他卻忘記追回他當初實施計劃時,以逍遙子的名義交給唐銅的那一張字條了。
而真正的唐銅在意識到中了假逍遙子的奸計之後,也是保留下了那張唯一能夠證明他清白的紙條。
正是那一張字條,將真兇精密的計劃破滅。
熊強一直在細細的推理著這些內容,他只能猜到,既然真兇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找替身替死,那麼也就只能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