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面對今天司馬光的反常,他才會一再出錯,說話都不經大腦。
判才驚異之後,他第一反映就是難道司馬光腦袋給驢踢傻了?既而就是司馬光也會耍陰謀了?
不能不以陰謀論之呀!
這個時候範純仁站了出來,正色說道:“陛下,韓三司在三司使任上已經**年,時間不可謂不長小功勞不可謂不大。如今封禪在即,正是擢賞他的時候。以參政之職參與封禪,既是對上天的尊敬,也是對有功之臣的賞賜與榮耀。還請陛下莫要負了韓三司忠誠之心,莫要寒了良臣的心呀!”
好吧,又一個傻的。
有了個司馬光做榜樣,範純仁的話倒令大家麻木了,沒有引起剛才的騷動。
不過眾人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事情反常即為妖。難道說弗修與王安石鬧矛盾,他投向了司馬光?
以人情度之,難怪大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因為以司馬光的為人,絕沒有向人妥協的習慣,否則他這些年也不會與當年好友王安石鬧得如此之僵了。
至於王安石,更沒有向人低頭的可能。如今這副光景,由不得大家不胡亂猜想。
現場最尷尬難做的要數韓修,說實話,他自己都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不過聰明過人的他,也立刻反應過來,形勢對自己很不利!
正如別人所想,韓繹也想到了一個可能,司馬君實在挑撥離間?明面上推薦提拔自己,實際上是為了離間他們的關係,讓王介甫與自己有芥蒂?
韓繹甚至感到了一陣恐懼,手腳冰涼,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也越害怕。
什麼時候司馬君實也這般陰險耍手段了?
急切地給個眼色王安石,讓他放心自己。王安石回了他一個眼色。雖然還堅定,卻也有著一絲疑慮。
韓繹覺得不能再沉默,站出來就說道:“陛下,君臣之道,當然是臣為君盡忠效力,這本理所應當,說不上功勞苦勞。臣自覺資質愚鈍。做不上這個參政,一技之長只善於經濟之道而已。司馬相公之辭。著實過譽,還請陛下莫要讓人覺的是臣在邀功請賞。”
他這是要拒絕的,說真的,有點不捨與不甘。
“仕宦而將相,富貴而歸鄉。”這是歐陽修的馬名言,甚至韓菏也說過這類的話。他們這幫讀書人,最大的目標就是為相做翰林。三司使雖然號稱計相,其實與樞密使和平章事差遠了,在別人眼中也不甚榮耀,整天與銅子打交道,畢竟不是雅事。別說比宰相與樞密使,就是比起參知政事來,也大大不如。
三司使具是正三品官銜,而宰相與樞密使是從一品,參知政事卻是正二品。
一番比較,有得選擇的話,是人都知道該如何抉擇了。
若說韓修沒有做參政企圖的話,連他自己都不信。一旦為相,不單自己榮耀,甚至整個韓家門據也會更上一層樓。
他心裡甚至對司馬光這個老朋友有了一絲恨意,若是別人提議推薦。他只會保持沉默,把選擇權交給官家,大有希望成為參政。現在經他人一提,他也覺得做了這麼多年三司使,有功無過的情況下,輪也輪到他做參知政事了,而不是由那個一點主見都沒有的趙升尸位素餐!
可偏偏推薦之人是司馬光,變革派的最大對頭,為了避嫌,他只能出聲拒絕。這份怨恨,著實不輕。
也許,他心裡頭對王安石也有了一絲怨念,如果這位老朋友老搭檔肯為他說一句話,官家估計也沒有猶豫的必要了。屆時”
趙潁為難了,左右為難。
司馬光身為百官之首,本來就有推薦賢能的責任,他的推薦。作為皇帝也應該最為看重與考慮;範純仁作為御史中承,也有彈劾監督百官的權力。他不反對宰相推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