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反而也跟著力薦,更是說明推薦之人確實可以勝任新的職位。
趙殞也認為應該升弗修的職了,正如範純仁所說,人家做了七八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資歷也熬夠了。能力又具備,沒有道理不給人家擢升的,封禪之時,參政之名肯定會提到,這是一份莫大的榮譽呀!
所謂打人不打臉,獎人當然也要正是時候。好象,貌似,大概,也許。他不應該反對吧?
不過他也知道,今天很不簡單
“聯覺得還要想一想,諸位臣工先退朝,下去聽候聯的裁決吧。”
趙殞只能使出“拖字訣”拖它一拖。,,
慈壽宮,曹老太后寢室。
曹老太后身體這幾天有小小不適。午後依然躺在床榻。
聽得官家來見,也只是讓侍人扶她起來半躺著。
趙殞進來拜見,即坐在床榻邊上。
“娘娘,這次您可得教教聯該如何抉擇。”把早朝事情一說,趙殞最後有點無奈地向曹老太后求教,也有點羞愧,老太后明明身子不好。臉上膚色也比往常憔悴許多,可是他還是得來麻煩她老人家。可人日朝堂之事逼得他甚是急迫,再過兩日就要去泰山封禪了,對韓修如何處置,最好能在這一兩日內做出決定。
沒有辦法的他,只能到宮裡求教曹老太后了,這位老人家宮鬥經驗以及政治智慧都高乎常人,一直都是趙殞尊敬與請教的物件。
“官家,你是天子,怎麼能讓幾個臣子逼迫到這個程度?”曹老太后像是在責備,其實眼裡卻有著笑意。這幾年官家越來越有長進,不再上初登基那個事事要徵得她意見的小天子了。多年執政,也讓這個天子漸漸成熟,也有自己的主見了。
這讓曹老太后比較寬慰,她認為作為天子就要有天子的風範與主見,這樣才會有成就。不過心裡也隱隱有著一層失落,畢竟這樣就顯的她漸漸不大重要,官家來慈壽宮的次數當然也會日漸減少。
現在官家遇到為難之事,先想到的就是來這裡,這令這位老人感到一絲自豪與成就,心情倒好了大半。
曹老太后正了正臉色:“官家。你是怎麼認為的?”
趙潁苦笑:“聯還有得選擇麼?朝堂之上,百官之前,宰相把這事提出來,聯若不升韓三司,則是打了他的臉,也令宰相面上無光。沒的選擇呀!”
“那官家還為難什麼?”曹老太后大是不解。
趙殞大是苦惱:“聯在猜想司馬君實此舉到底寓意如何?難道他有什麼陰謀?”
曹老太后笑道:“別說是你。哀家剛才聽你一說也甚是奇怪,司馬君實什麼時候會用這般手段了?”
趙殞來了興趣:“娘娘也覺得司馬君實此舉不簡單麼?”
“是不簡單。”曹老太后說道。“不過哀家也想不通他為了什麼。唉,幾年下來,沒想到連司馬君實也成長到這個地步了!”
“成長?”
“是啊,成長!”曹老太后有點綢悵,“官家,他這個舉動,不是陰謀,是陽謀!正如你所說,你沒得選擇。同樣道理,王介甫也沒的選擇,甚至韓子華也沒得選擇!你不能打他的臉,不提升韓子華,就是官家失了道理,有功不賞,天下臣民誰還敢盡職效忠?一旦不提升他。你也只能把他外放到地方去?可這樣王介甫會同意麼?”
趙潁大是惱怒:“司馬君實到底要幹什麼!”
曹老太后笑了笑,她有點佩服司馬君實了,沒想到他那個榆木腦袋也開始用計。而且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
既是陽謀,當然讓你沒得選擇。不用,王安石不答應,韓修也會離心;用,敵人推薦的人才,王安石怎麼可能沒有芥蒂,還會像往常一樣信任韓繹麼?
王安石一向都不是夫度之人。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