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時,魏老太停了腳步,對沈青珞道:“你是孀居之人,宜清靜,我那兒子是個混球,若是過來擾裘家清靜,只管打出去,再不然,使了人去報與我知,定不饒他。”
沈青珞垂首稱是,道了謝。魏老太朝前邁了一步,忽又轉過頭,看著蕭汝昌道:“蕭爺也是響噹噹的人物,請約束好你妹妹,不要再糾纏著我兒。”
蕭汝昌何曾給人如此不給臉過,面頰上肌肉跳動,完美的嘴唇血色盡褪。
魏老太卻還不就此打住,斜了蕭月媚一眼,道:“聽說你爺孃去世,長兄為父,即便疏於管教,即使棺中之人只是路人,來到人家府中,這素衣禮儀,也是起碼該有的。”
☆、香衾夢圓
蕭月媚跳了起來就想朝魏老太撲去,蕭汝昌一把拉住她;低喝道:“跟我回家。”
蕭汝昌拖著蕭月媚;在魏老太走了之後也離開了,靈堂裡一時靜寂下來,沈青珞拿起那紙約定;慢慢地踱到棺槨前。
看著棺槨裡的裘世禎;沈青珞在心中道:“世禎,你放心;我會利索地解決掉蕭月媚;不讓你死了還有個不貞不潔的未婚妻。我也會想盡一切辦法為你報仇;讓蕭汝昌身敗名裂家破人亡。”
“真是一場鬧劇。”應遠非感慨地道;看沈青珞那手伸出;又要摸裘世禎的樣子;心中有些著急,雖說死去的是她至親至近的人,可死去這麼多天的人,面板總是不潔,萬一染上什麼病,懷著孩子又不好用藥。
應遠非正著急,下人來報,沈二小姐和沈二姑爺到來祭奠。
沈二小姐沈二姑爺?沈青珞有些愣神,呆了半晌方想起,沈二小姐是沈紫瑜。
“姐姐……”沈紫瑜拉起沈青珞的手,未語淚先流:“姐姐節哀。”
至愛的人死了,哪是一聲節哀能解勸的,沈青珞抿了抿唇,不動聲色地把手從沈紫瑜手中抽回,看了看沈紫瑜,問道:“你什麼時候成親的?還好吧?”
“很好。”沈紫瑜臉飛紅霞,嬌羞無限道。
沈青珞點頭,在家時她一直呆在自己院中,與沈紫瑜也少有往來,兩姐妹沒什麼感情,問了這一句,一時也無話可說。
“檀郎,過來見過姐姐。”沈紫瑜很熱絡,“姐姐,這是小妹夫郎,名檀君……”
檀君即韓瀟,身材高挑,容長臉兒,相貌很出挑,沈紫瑜絮絮叨叨請沈青珞關照,沈青珞許久才聽明白,自己這個妹妹原來是想來分得一些裘家的好處。
“姐姐,小妹也是無奈,檀郎將爹爹給他進茶葉的一百萬兩銀子遺失,公爹氣憤不過,竟將他逐出家門,雖勉強給我們辦了親事,卻不接濟,小妹現在……”
裘世禎明明說僱了一個小倌去作局讓自己爹爹退了自己與蕭家的親事的,那一百萬兩也要回來了,為何聽沈紫瑜言下之意,她嫁的竟是那個小倌。
沈紫瑜還在訴苦:“姐姐,我和檀郎遠道從穎川而來……”
沈青珞有些頭暈目眩,沈紫瑜言下之意,是想在裘家住下,再讓她給檀君一份事做。
“我有些不適,紫瑜,你們先去休息吧。”
沈青珞招來丫鬟,吩咐帶了沈紫瑜與檀君前往客院休息。
自暈迷醒過來後,沈青珞便住到蓼風軒,讓丫鬟帶了沈紫瑜夫妻倆下去後,沈青珞吩咐找裘海和秦明智回來,便先回了蓼風軒等著。
“……怎麼回事?”沈青珞看了看裘海,又看向秦明智。
紙包不住火,事兒已完美解決,秦明智也不再隱瞞。
“爺送給檀家老爺子一方價值五萬兩的古硯,給韓瀟在穎川花三萬兩買了房子,還給了一萬兩給他們辦喜事和日後家用……”秦明智一一列舉,他以為沈青珞生裘世禎的氣。
沈青珞腦子裡亂糟糟的,裘世禎穎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