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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漸漸出現在狙擊鏡裡,十字準星尋找著一擊致命的角度,終於我瞄準了一個鬼子腰間別著的一顆手榴彈上。沒多想就開了槍,子彈正中目標,鬼子們被炸得七零八落,亂成一團。換一個視窗等待沒被炸死繼續追來的鬼子。

“猴爺你聽槍聲,剛才我開槍救你的時候也聽到那槍聲了。”

“……不對啊。”

“真是福哥,這老遠能打中小鬼子的不是福哥還能有誰?”

“不能啊,阿福不是在對付青城的人麼?”

……

就在這時,天上終於劃過訊號彈,是撤退的訊號。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 章

猴子忽地大喊一聲衝出來,引來鬼子,我不知他要做什麼,也不好開槍。我看他飛快從我的視窗閃過,停了停,在地上埋下了手榴彈。我急忙躲避,一聲巨響後,我待的廢墟坍塌了大半,我被卡在殘垣裡,懷裡抱著燒得滾燙的嬰兒,我無力搬開那些磚塊,只能自認倒黴地放棄立刻撤退。我看看廢墟堆得嚴實,一時半會不會有危險,便靠著牆邊閉眼休息。

這一覺睡得極沉,最後被嬰兒的哭聲驚醒。外面已是夜晚,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嬰兒病得很重,哭聲很微弱,但我還是怕這會引來鬼子,連忙哄著。餓了一整天,肚子咕咕直叫,又發著燒,一陣冷一陣熱地發抖。反正手上的傷口已經汙染得不能看了,我也就把槍背到背上,咬咬牙開始扒出口。

滿是狼狽地從亂石堆裡爬出來,一腳便踩到一個鬼子的屍體,再看四周橫七豎八倒得全是,看來猴子最後的手榴彈是派上了大用場。嬰兒又昏睡過去,呼吸也有些微弱,再不回去恐怕救下來也是白救了。頭暈目眩地,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峽口村趕。

一路上都是山林,我一邊要提防敵人,還要注意野獸,摔了又怕摔到嬰兒,不知道摔倒爬起來多少次,終於到了峽口村村口,半夜時分大家都還沒睡,忙忙碌碌,神色凝重,像是出了什麼大事。大事!我心裡突突地跳著。

正想著怎樣進去不讓他們知道,抱著的嬰兒哭鬧起來,不響的哭聲卻引來玲瓏的注意。她匆匆尋著哭聲找來,我想著她看見孩子不會不救的,便將孩子放在村口,自己摸著小路進村。剛進村子就聽得大隊人馬回來了,聲響聽不清楚,到住處,倒頭遍睡。

清早,我難受地醒來,換下滿是汙垢的衣服,簡單處理了傷口便又不能動彈地癱倒在床裡。老爹來敲門說雷子楓喊我過去。我撐起發軟的身子,草草梳洗就趕去了。一進門就看見阿福靠著牆邊休息,石頭端著水罐齜牙咧嘴著。我看阿福滿臉疲憊,應該一夜沒睡了,不忍心打擾,心底卻有失落:昨晚他難道不擔心我出事嗎?可我又理智地打消了這念頭,現在隊裡受到重創,他怎麼顧得上我?

雷子楓請我進屋,給我看一瓶藥。然而當我拿到那藥瓶,便驚恐地撒手扔掉,尖叫著奪門而逃,藥瓶在地上打碎,屋子裡瀰漫了可怕的氣味。芥子毒氣!芥子毒氣!噩夢將我籠罩,我永遠不會忘記芥子毒氣,不會忘記731裡川上拿我做芥子毒氣藥品的活體實驗,那種每天被針頭扎,那種喉嚨窒息,渾身水泡,灼燒的感覺在聞到那股氣味時一下子全湧了出來。我沒命地跑,彷彿稍微慢些就要掉進噩夢裡去。

“怎麼了?”阿福被驚醒,連忙攔住我問道,“池田對攻城部隊用了芥子毒氣,上官去通知他們撤離感染了,情況很嚴重。昨天一晚上都接應雷爺去團城搶藥了,你怎麼把藥打碎了呢?”

“你別碰我!你別碰我!”我一把推開,只想逃得越遠越好。

“出什麼事了?”不知跑了多久,再跑不動的時候,我被阿福攔住。

“不要……不要……”我像看到川上那張老得皺巴巴的臉在我四周晃來晃去,他手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