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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日的交情,這麼傷人的話我沒說出口,只是甩手給他一個耳光,真是比女人還多事的傢伙!

我雖還住在林會長那兒,但皇軍的情報卻總能秘密地源源不斷地送到我眼前。煙霧繚繞裡,我眯眼思索著如何給皇軍畫團城附近的軍事地圖。繪圖的本事我也不知怎麼會的,又是與生俱來,又是直覺。

秘密去勘察了地形,穿梭在山野間,一個人,一把槍。站上離雷子楓據點不遠的制高點,端著狙擊鏡我能看到村子裡的一舉一動,猴子那一幫子人在操練,邊上一個小子端著笤帚挑水罐。我認得他,就是那天偷看槍戰被阿福在跟前招呼一槍的那人。想起上次那哥倆說石敢當拜了阿福為師,天天苦練槍法。原來那傻小子就是石敢當,那天要不是阿福的緣故,像他這麼暴露自己,早成了我槍下亡魂。阿福怎會收這徒弟?

作者有話要說:

☆、第 7 章

不對,偌大的村子怎麼不見雷子楓,還有……阿福?我覺得不妥,腳下加緊步伐從另一條路離開。然而回程中我竟看見雷子楓和阿福從我來時的路上往村裡走著,走走停停。從這破地方到團城只有兩條路可走,他們定是出來時走得我腳下的路,然後再換路線返回,那一刻我慶幸我的選擇。

距離超出了槍的射程,我看不太清,只知道阿福一手拿紙,一手拿鉛筆,雷子楓瞭望周圍,他寫寫畫畫。難道他是在繪圖麼?為什麼我所有的與生俱來的本領都能在阿福身上都能一模一樣地找到?心口忽然抽痛,腿下一軟,滾落幾步,擦破腿上面板,鮮血淋漓。

瘸腿回到團城,支頭咬牙畫好地圖。剛送走,朱半山便賊眉鼠眼地過來了。我厲聲訓斥他不要惹是生非。他哀求說丁大勝的人如何如何不聽他的話,要我替他立威,條件是全心全意聽我差遣。

拉了窗簾的房裡很陰暗,我不願意見陽光,一來陽光會照出我的睏意,意識迷糊間多半要招來那些惱人的夢境;二來在陽光裡享受過溫暖,夜裡就越發覺得冷,我實在怕那種從心裡透上來的冷。我倚著門框頷首:進來吧。不喜歡朱半山和答應他是兩碼事,讓他控制了保安團總比那還管猴子叫叔的丁大勝靠譜。回想剛畫好的地圖,雷子楓待得真不是什麼好地方,荒村野嶺,物資匱乏,我吐出菸圈,蘸了茶水在桌上寫給朱半山四個字:堅壁清野。

晚上池田找我談論朱半山出的“堅壁清野”計劃,那老色鬼說著說著手就不老實起來。我一記耳光扇落他遮面的半張面具,他對著我怒目圓睜,終究還是放棄了。即便沒吃虧,我還覺得委屈,我不像別的女人,還能躲到愛人懷裡哭一陣,只能嚥下這種被侵犯的委屈,忍著忍著竟勾出許久沒鬧的和阿福有關的難受來,奪門而出,半死在夜色裡。

我本能地反感被男人觸碰,但池田不是其他覬覦我的人,一槍斃了就能清淨,他是我的任務。經這一茬,我不想再招惹池田這個人,和林會長告了長假,找來朱半山,要他替我到鄉下靠近雷子楓的地方找個去處。團城裡現在還安穩著,雷子楓那幫八路一時半會還沒那本事拿下這座城,我實在沒必要受這悶氣。

朱半山辦事不遺餘力,很快,他就叫我化妝成農婦,跟著清鄉隊伍混到雷子楓駐紮的村子裡。可過程很不順利,我們遇到了八路的伏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雷子楓竟想出了地道戰術打得我們落花流水,搶來的糧食又全被拿了回去。我沒帶著槍,其實即便帶著也用不上,我現在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農婦。

一團混亂中,我縱身跳進路邊土溝裡。真是走背,僅人高的落差卻把腳扭了。我爬起來,揉亂頭髮,又在臉上抹了些土,把自己儘量弄得狼狽些,咬咬牙朝著峽口村走去。天色昏暗時我才一瘸一拐地近了峽口村,但沒到村口就聽得路上有人嚷嚷:“師父,剛才打小鬼子的時候你為啥不讓我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