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一直坐著發呆也不是辦法,敏敏準備了琴棋書畫,我樣樣不會,詩詞歌賦,我一竅不通。
敏敏問,“公主,那您最喜歡玩什麼?”
我思索了一番,最喜歡的話,那就是鬥地主了。雖然每次鬥地主,玩著玩著我都會忘記地主是誰,總是幫著地主把隊友打死,或者幫著對手把自己打死,但還是很喜歡玩。
我讓貝達找來宮裡的木匠師傅,讓他做了五十四張木片,又找來畫匠按照我的指點畫了圖案,不消半日,便做好了一副撲克牌。
貝達很是好奇,“公主,您做的這個是什麼呀?”
我把它們打亂,得意的說,“告訴你們,這叫撲克牌。”
貝達和敏敏面面相覷,異口同聲的說,“撲克牌,什麼叫撲克牌?”
我解釋道,“你們看,這可是根據曆法來的。這裡除了最花的大小王,是不是有五十二張,代表著一年有五十二個星期,而且有四種花色,代表著四個季度。”
他們兩個又是面面相覷,“星期,什麼是星期?”
我無奈道,“這個不重要,我來教你們玩吧。”
敏敏和貝達十分聰慧,很快便熟悉起來。我依舊總是忘記地主是誰,於是做了個牌子,並且命令,誰是地主的話必須全程舉著這個牌子。我當然告訴他們,這是規則。無奈的是,即便如此耍賴,我仍舊是輸的相當慘烈。
好在是賭錢的,而這個時代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同乘
三月過了一半,我來到周皇宮也已經半個月,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活,沒有再闖出什麼禍來。這些天,宮中一直沒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最近,卻突然傳出訊息,說是雙喜臨門。一是,貴妃娘娘懷了兩個月的身孕,二是皇上已經選定了與突厥公主大婚的日子,就在癸卯月二十六,也就是三月二十六,大婚與立後大典同時舉行。
訊息傳到崇義宮,敏敏和貝達開心的不得了,我卻犯了愁。
真的要嫁給一個只有兩面之緣的男子了嗎?處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朝代,我甚至不知道阿史那的命運會如何。
我在現代連一場認認真真的戀愛都沒有談過,突然就要變成別人的妻子了。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這個皇宮是逃不出去的牢籠。我起初覺得不公平,但仔細想想,我佔了阿史那的身體,對她來說公平嗎,既是享了本屬於她的榮華,就該擔本屬於她的責任。阿史那的身份決定,我已經不能隨心所欲的做出自己的選擇,我的命運甚至與幾個國家息息相關。
周國是個信奉佛教的國家,按照以往的慣例,皇上在大婚前本應獨自前往玉佛寺祈福。但考慮到我的身體生過大病,為了讓佛祖的福澤庇佑我,皇上下旨帶我一同前往。
應突厥使臣的要求,這次隨駕的人很多,有宇文憲,宇文直,還有新興公主,隨行計程車兵都是千挑萬選的英傑。
聽說衛王宇文直是皇上的同胞弟弟,從小在太后身邊長大,而宇文邕六歲起便和宇文憲一起被送到原州,由大臣李賢撫養,所以宇文邕和宇文直並沒有一起生活過,他們的關係不是十分親近。新興公主是宇文邕的侄女,當今大冢宰宇文護之女,長得美貌出眾,尤其是她的馬術,是宮中出了名的。我這才知道,原來宇文護是皇上的堂兄。
這是我第一次與宇文邕同乘一個轎子,也是第一次獨處,心中頗感尷尬。我裝著一副賢良淑德的樣子,端端正正的坐著。不知過了多久,便開始腰痠背痛。偷偷瞄了一眼宇文邕,他閉著眼睛,神情儼然,肅穆莊重,十分泰然的感覺。
眼見他雙目緊閉,我鬆了口氣,放鬆了身體,拿手輕輕的捶了捶肩膀。這樣乾坐著,氣氛有些尷尬,我轉身撩開身後的簾子,窗外陽光大好,空中竟然開始飄柳絮,但因未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