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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狼狽又落魄。

他就是齊威,他總是抓著一瓶伏特加,神智時而清醒、時而渙散。

往往睡醒時就喝酒,喝醉了又繼續睡,這半個月來,他都是這樣過的。

冬日的夜晚寒氣加重,刺骨的寒風從門窗的縫隙間灌進來,將躺在地上的他凍醒,他嘟嚷著醒來,冷得打了一個哆嗦。

“呃……”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走進洗手間。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他望著鏡子里長滿胡碴、滿臉落魄的自己,不禁諷刺地笑了起來。眼前的模樣,正好符合他目前的身份:一個沒用的廢人!

“呵呵……廢人……”他走出浴室,失落地喃喃自語。

以前他最瞧不起的,便是為了一點挫折就借酒澆愁的人,但現在他總算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借酒澆愁。因為喝酒是忘卻痛苦最好的方法,要是不喝酒,他們恐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他緩緩舉起右手,審視仍然留有淡淡疤痕的手腕。

不但靈敏度降低,只要用力過度,手腕就會覺得痛,這隻手果真如梵天易和惠姨所說毀了!

他心中一痛,憤然仰天咆哮,轉身將酒瓶摔在地上,然後瘋狂地抓起身旁所有看得見的物品,一一扔甩向牆壁。

酒瓶、桌椅、電視——此刻不管再稀有、再珍貴的物品出現在他面前,他都照摔不誤。

齊威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最後一張椅子砸向已經斑駁又千瘡百孔的牆壁,然後像是全身虛脫似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

他睜著兩隻滿紅血絲的眼睛,呆望著雕飾精美的天花板,直到沉重的睡意再也撐不住睏倦的眼皮,才閉上雙眼沉沉睡去。

自從離開惠姨的組織之後,他便失去人生的方向與目標。

生命對他來說,不再是慷慨激昂的進行曲,而是遲暮沉沉的終曲,再也沒有任何事值得他關心、期待,他只願一生沉浸在酒醉之中,永遠不要清醒,直到他死去為止……

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幾個鐘頭,渾然不覺天已經亮了。

他被一陣噪音吵醒,呻吟著睜開惺忪的雙眼。

酒醉的眼睛特別畏懼光線,他用手背遮住刺眼的陽光,轉動沉重的頭顱梭巡四周,想找尋噪音的來源。

叮咚叮咚!

他終於聽出來了,這是他的門鈴聲。

吵死了!一大清早的,是誰來找他麻煩?

他厭煩地低咒了聲,全身慵懶地躺在地上,連爬都不想爬起來。

鈴聲持續響著,他捂著耳朵翻了個身,根本不想知道是誰來按門鈴。

但那個人顯然不懂得放棄,一直按著門鈴不放,原本想假裝沒聽到的齊威憤然坐起身,隔著門板大吼。“我不管你是什麼鬼,馬上給我滾!要是再不滾,當心我宰了你!”

門外靜默了兩秒,接著門鈴聲再度叮叮咚咚地響起,齊威咬牙瞪著門,嘴裡咒罵連天。

“天殺的!”這人真是不怕死!

門鈴聲吵得他頭痛死了,他扶著牆壁支撐自己身體爬起來,然後歪歪斜斜地走過去開門。

黑著臉拉開門,門外站著一個短髮俏麗、面板白皙,相當年輕、漂亮的女孩,對他展開友善的微笑。

“嗨!你是齊先生嗎?早安!”

她手上端著一個用保鮮膜包覆的盤子,隔著透明的保鮮膜,可以看見裡面有三個白胖可愛的肉鬆海苔飯糰。

“你是誰?”他皺眉瞪著突然出現在他門前的女人,不客氣地問。

“我叫孫函蕍,是新搬來的鄰居,就住在你右手邊的房子裡,以後要請你多多指教!”

她朝他簡略地行了個禮,然後伸出雙手,將裝有飯糰的盤子送到他面前。

“這是我親手做的飯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