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經濟發展得不錯,規模雖小,卻能自給自足。娜溫妮阿卻要住在這一切的背後,躲開別人的視線。安德現在相信,這個居住位置是娜溫妮阿選的。從來不是米拉格雷的一分子,這就是她的生活?難怪三次代言請求都出自這個家庭。召喚一個死者代言人,單單這種行為就是傲慢不遜,表示自己不是虔誠的盧西塔尼亞天主教信徒中的一員。
“不過我還是想明確地提出要求,讓人領我去。我不想讓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他們什麼都瞞不過我。”
地圖消失了。簡的臉出現在終端上空。她忘了調校自己的形象,以適應這個影象放大型的終端,於是腦袋比正常人大了許多倍。這個形象相當嚇人,加上清晰度高,連臉上的毛孔都看得清清楚楚。“糾正一下你的話,他們瞞不過的是我。”
安德嘆了口氣。“簡,看來你自己也對這裡的事產生了興趣。”
“我自己的事我知道。”她擠了擠眼,“但你不知道。”
“你是說你不再信任我了?”
“你全身上下一股不偏不倚、公平公正的氣味。可我已經頗有人性了,我是有自己的好惡的,安德魯。”
“你能至少保證一件事嗎?”
“什麼都行啊,我有血有肉的朋友。”
“你如果決定要把什麼情況瞞著我,至少跟我明說你不肯告訴我。行嗎?”
“對我這麼個小女子來說,這個要求有點太難了。”她搖身一變,成了個卡通式的過分嬌柔的女人。
“對你來說沒什麼太難的事,簡。為了咱們倆,做做好事,別太為難我。”
“你去希貝拉家時,有什麼事要吩咐我嗎?”
“有,娜溫妮阿一家與其他盧西塔尼亞人有什麼顯著的不同之處,把它們找出來。還有他們與當局的全部衝突。”
“明白了,遵命。”她變成魔王,鑽進瓶子。
“為什麼跟我耍花樣,簡?為什麼讓我的日子更不好過?”
“我沒耍花樣,也沒整你。”
“我在這兒的朋友本來已經夠少的了。”
“你可以完全信任我,連性命都可以託付給我。”
“我擔心的不是我的性命。”
廣場上到處是玩足球的孩子。大多在顛球,看光憑雙腳和頭能讓球多長時間不落地。兩個小孩正在較量,較量方式有點嚇人。男孩盡力一腳,把球踢向三米外站著的小女孩。小女孩站著不動,咬牙承受皮球的衝撞,毫不退縮。接下來她又將球踢向男孩,男孩也一樣站著不動。一個小女孩負責撿球,每次球從受害者身上彈開,她就把球撿回來。
安德問一群男孩,知不知道娜溫妮阿的家在什麼地方。他們的回答一模一樣,聳聳肩,搖搖頭。如果他繼續追問,孩子們便從他身邊跑開。不久,大多數孩子離開了廣場。安德心想,不知主教是怎麼在大家面前誣衊他的。
只有那場較量還在繼續,熾烈程度絲毫不減。廣場上現在沒有剛才那麼多人了,安德這才發現這場較量還有第四位參加者,一個大約十二歲左右的男孩。從背後看,那孩子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可安德來到廣場中央後,他發現那個男孩的眼睛有點不對勁。過了一會兒他才看出,那是一雙人造眼。兩隻眼球都閃閃發亮,發出金屬般的光澤。安德知道這種眼睛的工作原理:只有一隻眼球負責看東西,但它可以拍下四重影象,再分離訊號傳回大腦,效果與兩隻眼睛一樣。另一隻眼球裡是動力裝置、控制電腦和操作介面。只要眼睛的主人願意,他可以將一幀幀影象儲存在記憶體中。儲存數量是有限制的,大約只有十多億位元。較量的雙方顯然用他當裁判,如果產生了爭議,他可以用慢動作重放剛才的畫面,讓比賽雙方清楚地看見剛發生的一切。
皮球正中男孩襠部